第二天,乌鸦似乎并没表示出想要追究罗兰异端罪的态度,反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们乘马车抵达了那位报案女士的家。

    她曾是西曼利斯当地有名的歌舞剧演员,甚至数度在花园剧院作为主角登台。

    后来,她和一位老爷相恋,踏踏实实做起了情妇。

    这位女士的人生经历颇为传奇,花边也不少:

    曾有传言,她为了得到主角,陷害了自己的恩师,令她在舞台上出丑,自己才得以借男爵的权势成为主角;

    也有传言说她私下得到了某位沉眠之神的垂怜,所以才能触摸艺术的高峰…

    十九英里,郊外。

    在罗兰一行人登门的时候,他们并未见到那位爵士。

    也许是涉及异种,太吓人。

    也许是他们太吓人。

    门房是个佝偻的、几乎缺了全部牙齿的老人,他询问了一番,在费南德斯出示了徽章和纸质文件后,才颤颤巍巍地拉开门栓。

    ——如果他忽然倒地、口吐白沫死掉,不知道费南德斯能不能说清楚…

    「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坐落于郊外的大宅实际并不大,但仆人着实不少。

    排场足足是爵士夫人的排场。

    女仆和男仆服侍罗兰脱帽,上茶。

    四个人在客厅里等了近半个小时,贵妇才缓缓被女仆搀着,从楼梯上下来。

    骄傲的女人。

    这是她给罗兰的第一印象。

    毕竟是一個连下楼梯都要昂首挺胸的夫人。

    “久等,教会的各位。”她的说话声异常虚弱,脸上却显得红润有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