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切莉·克洛伊夫人关切又紧迫的‘逼问’不同。

    她像一阵轻柔的风,温吞的陪着罗兰聊天:在他说完一段后,轻轻接上一句,等罗兰接着往下说,不慌不忙。

    她更多着重听罗兰的伤势,又对邪教徒感到不耻。

    可无论斥责或关心,都令人倍感温柔。

    像是把温柔刻在骨头里,有种不迫人注意的舒适感。

    “恕我失礼,克拉托弗小姐。您今天来…”

    “您还不知道吗?”仙德尔惊讶地圆了下嘴,“是这样,我被调到德温森先生手下。等您伤好,我们就是同事了。”

    她单手抚胸。

    “慈悲准则,「圣徒」之路,一环仪式者:仙德尔·克拉托弗。”

    说完,少女含笑欠身:“能和您共事,是我的荣幸,柯林斯先生。”

    罗兰很惊讶。

    眼前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

    已经是正式仪式者了?

    自从他加入教会,还从未见过像仙德尔·克拉托弗一般年纪的仪式者。

    她太年轻了。

    “我比一般人更早接触「神秘」和「眠时世界」。再加上一些巧合。”她捋着头发,双眸闪烁,“这没什么了不起。”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您才是真的了不起。”仙德尔弯了弯眼,“圣十字的辉光照耀着每一颗正直、虔诚的心灵。除了那到处作恶的邪教徒,我们绝不以道路区分亲疏,不以准则识辩远近。”

    她忽然伸出手,轻放在罗兰的手背上,另一只则攥住胸前的银十字,闭目祈祷:

    “愿这位受苦难的人得以平复伤痛。”

    “他的英雄事迹将直达伊甸…”

    房间内忽然拂来一阵微风,像药泉般温暖舒适,无形的力量自她手心流淌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