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仪式者的手段。

    有人正肆意挥洒着自己的「秘」,使其扩散在房间内,逐渐形成——

    即费南德斯和伊妮德教过他的:

    「场」

    不知不觉中,房间里的色彩渐渐淡去,眼见的一切装潢都褪了色。

    梦境。

    仪式者。

    猩红色的浪潮。

    罗兰有片刻的愣神:无论他怎么反复感知,都得到了同一个遗憾的结果——这位巫术师先生的「秘」和「场」,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的,绝对的、肯定的。

    他见过,熟悉这股力量的‘颜色’。

    罗兰使劲嗅了嗅,浓郁的香水下,是某种掩盖不住的腐臭味。

    这里很快就要变成一座凡人逃不出去的迷宫了。

    “万物之父在看着你…”

    “慢慢闭上眼…”

    “跟我来…”

    罗兰摸了摸内兜,视线扫过整间房子。

    他挪着步,悄无声息地来到孤零零的少女身边——没人乐意跟贝翠丝·泰勒站在一起。

    “泰勒小姐。”

    金发紫蓝眸的姑娘鼓着脸,嘴里含了一大口果汁。见罗兰跟自己说话,急匆匆地吞下口中的液体,不免咳了几声。

    “咳咳咳…漂亮——”

    “嘘。”罗兰竖起食指贴住双唇:“帮我个忙,泰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