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就从园子里穿过去吧。”

    梅园虽然没有掌灯,银辉照白雪,红梅点缀,亦是别有意趣。

    当然,更重要的是,穿园回去路程少、时间短,早点回家,还能同她的王爷打一架。

    主仆三人自南门穿过去,路过白日设宴之所,路面没有积雪,脚下便也没了咯吱声。

    秋绥抬眼望去,“诶?那憩室怎么这个时候还亮着灯?”

    冬禧随口道:“莫不是守园人住在里头?”

    秋绥道:“胡说,那憩室是主子们小憩之所,下人怎可在里头过夜?”

    沈雁归也以为是哪个胆大的下人,在里头躲风,可是路过之时,多瞧了一眼,总觉得那窗格之上的影子,有些不对。

    艺高人胆大,沈雁归提着裙摆,猫着腰蹑手蹑脚过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是一对男女在此练习阴阳合欢术。

    待定睛一看,主仆三人同时吸气捂嘴、缩回脑袋、靠在墙上,无声道:

    “驸马!”

    沈雁归有心直接冲进去,可现在冲进去,除了能改变他们当前的状态,并不能改变既成的关系。

    她们挪去一旁。

    “秋绥,你速去通知长公主。”

    “长公主殿下对您多有……”秋绥不敢评价,“这毕竟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只怕叫过来,那驸马反咬一口,说王妃您设计诬陷,王妃岂不是惹了一身腥?”

    秋绥的话很是中肯,长公主便是不相信驸马,心里也会存下芥蒂。

    毕竟谁愿意叫人瞧见自己头上长绿毛呢?

    可临安是墨承影的侄女,墨承影待自己的家人,视之如亲,自己怎可置若罔闻、一走了之?

    临安有权利知晓,并选择如何处置。

    沈雁归眉头深蹙,看着窗上小舟起伏的影。

    捉贼拿赃,捉什么在床,她想到一个撇清自己关系的办法,只是不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