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十分难受,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现在告诉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清月眼皮抬了一下,看他眼生,没动、也没有说话。

    陆安用压低声音道:“夫人不是自缢,她是被人逼死的。”

    沈清月歘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陆安用眼珠子左右移动,示意这里不方便说话。

    沈清月看了眼堂中人,“跟我来。”

    她让丫鬟打掩护,与陆安用去了屋后无人处,“现在可以说了。”

    “肃国公府的席宴,是夫人求着韩老国公办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林伯爷,也就是小姐的小舅舅,原本夫人做了两手准备,她亲自去求王妃,小姐这边救郡主,倘若她那边不行,小姐这边好歹还有个人情。”

    “你怎么知道这些?”

    “伯爷对我有恩,我就是夫人委以推郡主下水的人。”

    沈清月想起来了,母亲那日发脾气,说过这个人,“你姓安?”

    陆安用抱一抱拳,“正是在下——”

    那日他飞石让沈圆圆落水,怕摄政王夫妇查出来,即刻离开、后来他来沈府也没有见到林惠茹,所以并不清楚后续。

    此刻怕乱说引起怀疑,便以问代述。

    “小姐这边可曾同王爷王妃讨了这个人情?”

    因是母亲的熟人,沈清月卸下心中防备,她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便被母亲拉回来了。”

    “这就对了。”

    陆安用稍加调整,将此事与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对上。

    “小姐有所不知,夫人那日恳求,王妃已经答应放过伯爷。”

    沈清月怀疑他在胡说八道,“沈雁归若是答应了,我母亲如何会死?我舅舅又怎么还会在牢中?”

    陆安用不疾不徐道:“因为王妃的条件便是——要夫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