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如笔,他似经年的工笔画大家,先将唇形勾勒,贝齿轻啮逐步填色,自唇角至唇峰、唇珠,再到唇峰、唇角。

    下唇入口,他如同含着一块糖,翻来覆去的吮着。

    寸寸节节、反反复复,极富耐心,生怕有半点遗漏。

    因担心去了别苑要见人,沈雁归不愿被弄乱衣发,墨承影所能发挥的余地不多,却仍叫她口齿生津,又口干舌燥。

    马车过了山门,破山提醒即将到达别苑,沈雁归几次躲让,反叫他得了追逐的快乐,愈发放肆。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之机,她倚着他的肩大口呼吸。

    头晕晕。

    车轿外响起临安长公主的声音,“小叔叔,往日里没人比您更守时,今儿可叫鸢儿我在这风口好等。”

    在这之前,墨承影丝毫没有怀疑临安办这场赏梅宴的初衷,可是听了这话,他眸光沉了沉,下意识看向他的卿卿。

    沈雁归耳朵不聋心不盲,不仅听到长公主的话,也理解她这句话是在暗中给自己下马威,可这毕竟是墨承影唯一认可的亲人。

    她不愿他们叔侄因为自己交恶。

    于是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这倒不用装,墨承影吻了这一路,她现在只觉嘴唇有麻麻的钝感,像是刚吃了不能接受的辣,不必照镜子也晓得是有些肿了。

    但愿没人能瞧出来。

    墨承影照例先下马车,然后伸手扶沈雁归下车。

    临安长公主看到沈雁归的时候,目光直接落在她眼睛上,传言是说她与太后有几分相似,却不想青出于蓝。

    又落在她唇上。

    这张脸连她见了都喜欢,确实值得小叔叔沉迷。

    “临安携驸马苏修简,恭请摄政王、王妃大驾。”

    墨承影攥着沈雁归的手,笑道:“今儿我倒是沾了你的光。”

    沈雁归没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