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大宴一过,南度使臣那头还未有丝毫动静,傅应绝都要开始琢磨着赶人了。

    来时说得好好的,体会一下大启的风土人,现在呢?

    送不走了!

    怎么着?

    大启是比他南度草绿些,还是太阳大些。

    这两日探子也是紧紧盯住了鸿胪寺那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

    “又出去?”傅应绝蹙眉。

    苏展站在一侧研墨,低眉顺眼地。

    “是,今晨南度公主又出了使馆,接连三日都往外头走。”

    “嗯。”傅应绝又问,“那边还好?”

    这话他一天要问上个四五次,苏展哪里不懂。

    “小主子在太学里头,除了趴在池边看鱼,也就午时那会儿同几个孩子出去用了膳。”

    小孩儿有人陪着,一天乐呵呵地。

    “她倒是清闲。”傅应绝笑。

    其实傅锦梨生在皇家,傅应绝时常会想这样密不透风的防护是否会害了她。

    故他给暗卫下的第一道指令便是非死不出。

    暗卫确实做得很好,没有半点不听话。

    后来人真伤着了,发现急得只是他一个,傅应绝都不知该怪谁,只能自个儿生闷气。

    那滋味儿委实不好受,于是他便也释怀了。

    他没养过孩子,幼时也是这么磨砺着磕磕绊绊长大,如今这套用在她身上却是不太合适了。

    别的先不说,自己头一个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