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怎么会有人信?不如说是忘了拿出来。”

    “她家里好像蛮有钱的,会不会——”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黑暗,食堂里骤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刚刚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小团体纷纷站起来往周围张望,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边用餐区的灯会突然被人关掉。

    食堂里其它地方的光线都正常,只有这边忽然就黑了。

    与此同时,顾归帆大步流星地从靠门的一侧走出了食堂,他回到教室里,想要等见到容易,就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的座位是空的。

    他等了整整三节晚自习,一直也没等到她现身,包括书本水杯在内的杂物全都摆在桌子上,只是不见她的人影。

    顾归帆不是没想过直接打电话给她,可讯息迟迟没有回应,他人在教室里,更是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打电话。最后到底还是对容易的担忧占了上风,让他硬着头皮给容峥发了条讯息。

    容峥很快就回复了,并且担心的问了一串:

    我姐已经到家了,她说自己没事,但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复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和安安都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

    容峥还跟从前一样,以为顾归帆是容易最好的朋友,必然会了解跟她有关的所有事,殊不知他连她带了手机进考场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顾归帆回答不了容峥的疑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既然容峥不知道具体情况,那就意味着容易和她的父母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容家其他人,他没有资格,并且也不能在这时做多余的事。

    除了回复一句“她最近有些累,休息一晚大概就没事了”外,他什么都没有多告诉容峥,只是又看了眼停留在自己发出的那条消息的页面的讯息栏。

    容易仍旧没有回复他。

    大概是在专心复习或者已经睡了吧。

    顾归帆放下手机,开始重新复习的同一时刻,容易按下了关机键,顺便把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也给屏蔽在了世界外。

    约莫两个小时前,她开始陆陆续续地接到骚扰电话,不说话,被她接起后立刻就挂断。等她不再接电话了,对方也改变策略,转而发起了讯息,每一条都充斥着污言秽语,让人看不下去。

    容易只是想回拨一下那个在考试时间给她打电话的号码,可不仅对面总是无人接听,就连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是如此荒诞。

    扪心自问,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得罪过谁,仅仅是虚无缥缈的嫉妒,值得闹出这么多事么?

    容易手中拿着放在家里的笔记,原本想要把这一页看完的心情彻底淡了,她走出房间,打算去院子里散个步换换心情,但在经过花房时,她听到了父母极力想要压低的话音。

    这间花房同时是安昕的书房,据说是当年容绍聿亲自整理出来,给她放一些绝版书用的。

    两人经常会来这里坐一坐,哪怕什么都不聊,仅仅是各做各的事也照样是有趣的,可此时他们的话音中有藏不住的焦急。

    安昕更是罕见的在语气中带上了催促,她本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但为了女儿也冷静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