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聿恋恋不舍的把孩子递给安昕,试图等她去睡了再想办法,但却被她一眼看穿,折返回来道:“你身上的烧伤也还没有痊愈,暂时不能碰水。”

    一句话就把容绍聿想洗澡的心思给断了。

    容绍聿话音艰难的承认:“其实我出发前已经在村子里洗过了。”

    “用冷水?”

    “……嗯。”

    发低烧和伤口反复感染的原因似乎找到了。

    安昕有洁癖,倒是能够理解他的心情,见他眼巴巴的看着她,试图让她心软,帮着想了个主意说:“你看我也没用,我现在是你的主治医生,不可能同意你洗澡,只能擦洗。”

    “这样也好。”容绍聿生怕她反悔,答应的无比痛快,他刚坐上轮椅不到半天,已经熟练掌握了相关操作,自己发动着去了浴室。

    安昕不等他开口,已经提前做好了帮忙的准备,把椅子给搬了进去。

    轮椅是可以固定在地上不假,可浴室里的地砖原本就滑,要是他不慎在起身时滑倒,伤腿怕是就要留下后遗症了。

    思来想去还是让他坐在椅子上最稳妥。

    “你腿上的伤处没有见血,保持清洁有助于恢复,不过烧伤是万万不能再碰水了,要是再感染情况会很危险。”

    安昕做完这一切,主动要去外面等着,免得他需要帮助或者遇到麻烦时找不到人。

    容绍聿迫切的想把自己弄干净,当即脱了上衣要先擦拭后背,然后他就发现她的动作顿住了,正倒吸着凉气在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