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时间过去多久,中途隐约听到狱警查房监督囚犯去工作的声音,也许是李妄提前打过招呼,没人来叫他,囚室里其他人发出的抗议不被狱警理会。

    昼咬牙撑起疲惫的身体,靠在墙上下意识去口袋摸东西,只摸到略湿的裤边,苦笑一声,余光瞥见什么,金瞳一闪,手指用力扣下墙上极小的一个黑点——毫米级监视器,在手心变成齑粉。

    粉红掌心的镜头过后,监控变成一片黑,李妄沉思片刻,让下属送来火器和烟,往兜里一塞,大摇大摆地翘班去驯猫。

    送营养液的男孩在囚室门口摇摆不定,身影晃过几次不太敢进来,最后还是昼开口喊了进去。

    “怎么?”

    “有……有人要单独见你,在402囚室。”

    昼微点头,男孩迅速跑走。

    “单独”两个字其实很巧妙,仔细一想才恍惚发觉,他没有任何血缘亲属或可托付的朋友,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竟然只有李妄,羁绊深入骨髓。

    昼把凌乱的碎发捋到后面,整个人像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干高潮后腺体抑制器也压制不住身上散发的不易被察觉的香甜气息。

    额头的红印无不说明这一场“干高潮”实在难以忍受,崩溃下只能撞击头部以缓解神经传来的痛感。

    囚室空下来以后,李妄那个心黑透了的老东西又给他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