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写了来自花河一位发小的悲惨故事,所以我特加一章同样起源故乡但盛开于异乡的爱情戏剧,以对冲和平复哀伤的心情一一

    我叫她朵朵,我第一次遇见她是1989年的五四青年节,在故乡花河大学的纪念活动上、她正在演讲。穿着白衬衣蓝外套,扎着一根独辫,额头光洁,一双大眼晴清澈明亮,皮肤微黑;声音甜脆、青春勃发!一一我立刻就被她点燃了一一仿佛瞬间重回大学时代……

    我那时在《花河日报》做记者,正在采写五四青年节的专题报道。于是我公私兼顾地采访了她。刚演讲完的她脸色潮红,鼻子上渗着小汗珠。具体问答内容我都不记得了,因为我完全被她的活力、单纯和骄傲所吸引了……

    但2010年这次迟来的重聚却是18年后了。这时我俩同城却互不相知。那一年的春天,也许是年届不惑之年不知怎么突然怀旧起来。为此之前还写了一首长诗《我在道路的另一头》(节选):

    这条一直向前奔驰的道路

    突然

    倒

    竖

    回

    来

    反过去慢跑

    两边的景致熟悉无比

    他们在我的梦中无数次重现

    记忆比未来清晰百倍

    现在我终于有时间把过去的遗憾一件一件修补

    这些年那一节一节爱的绳索啊

    如果可能我也愿意一个一个解开

    让她们象我80年代喜欢的披肩长发在阳光和风中飘扬

    …….

    其中写到这句诗时,我的眼前总在闪耀着她那双明亮而无辜的眼神,想起1992年她从故乡辞去公职,背着父母,怀着一腔爱和希望到蓝城找我,并且行前也没有告之我,更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但没料到迎接她的却是我冷漠而无情的脸色,并残酷而决绝地第二天就把她一个人送上了返回故乡的列车!当时我曾委托也同时要回花河的同事兼同乡杨兰路上照顾她。后来杨兰告诉,那一路朵朵伤心欲绝、几乎将眼泪都哭干了。而且表现出对人生和未来绝望的神情。杨兰都有点被吓坏了,一直安慰她并主动替我解释:一说我公司刚刚发生震惊全国的大案,我正自身难保。二说我己经有女朋友都快要结婚了。

    但自从那以后我的心头一直压着一块石头,就是对朵朵的无以言说的内疚和负罪感!我知道我是多么混蛋地伤害她的纯真和痴情及义无返顾的选择……

    所以当2010年听到我的诗友李宏,也是她大学时的辅导员说她也在北京,成立了自己的旅行社“漫欧”,专做北欧的特色旅游业务,而且在业内位列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