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聚义堂中,三个男人聊了很多很多。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几乎都是江洋在说,司海和熊天华在听。

      江洋说了很多很多。

      那台赫穆勒落地钟敲了23个音,又敲了24个音,随后又敲到了1个音,2个音,3个音……

      司海和熊天华听的认真。

      时而面带悲愤,时而面露喜色,时而担忧,时而摩拳擦掌,满脸的兴奋之色。

      直到凌晨4点钟。

      司海突然起身,看着江洋道:“兄弟,我有个想法。”

      江洋微笑:“司海大哥请说。”

      司海沉声道:“如果兄弟不嫌弃,你我今日就结成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江洋一时没反应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着豪情万丈的司海。

      熊天华瓮声瓮气,抬起右手:“带……我一个。”

      江洋看着两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心情有些复杂。

      复杂的不是与他们拜把子,而是那句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气氛到了,如果自己再扭捏作态,那就显得不合适了。

      于是从沙发上起身,应声道:“两个哥哥不嫌弃,是我的福分。”

      司海的脸上露出笑容,而此时,落地钟上刚好敲响了4声。

      聚义堂内。

      墙壁高处挂了一匾,匾上刻着一个“义”字。

      此情此景刚好应了这厅堂的名字:聚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