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开着车,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一路风驰电掣,以雷霆万钧之势匆匆朝着那家私人医院疾驰而去。车子还未完全停稳,尚未等轮胎停止转动,他便如一支脱弦而出、势如破竹的箭一般,一个箭步迅猛地冲下车来。

    保镖早已在门口焦急地踱步徘徊,那张脸上,紧蹙的眉头好似千年不化的冰川,凝重的神情仿佛一片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在脸上,压得人透不过气。王龙双脚刚一落地,嘴巴便像上了膛的机关枪,如连珠炮一般迫不及待地询问情况。

    虽然距离预产期还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但王龙确实万万没有想到生产这一刻竟会来得如此突然,这般状况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整个人瞬间陷入了慌乱之中。好在未雨绸缪,提前做好了周全的准备,早早地安排她们住进了医院。不然,面对这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状况,肯定会被折腾得晕头转向,如同一只没头苍蝇般忙昏了头、找不到方向。

    保镖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跌宕起伏的情绪,面色凝重地缓缓开口道:“潘小姐突然之间肚子疼得厉害,那疼痛犹如狂风骤雨,来得又急又猛,毫无征兆。医生闻讯赶来紧急检查后,面色严肃,口吻不容置疑地说是马上要生了,情况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现在已经送进了产房。没过多长时间,谭小姐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经过医生仔细检查,也判断已经到了生产的时候,如今两个人都已经被送进了产房。”

    王龙听闻,先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心里勉强松了一口气,脚下仿佛踏着一阵疾风,生风般快步来到产房区域。只见两个产房恰好挨着,他心急如焚地守在外面。

    产房内,不时传来谭艳丽和潘晓晓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一声声痛苦的呼喊,每一声都像一把尖锐无比、锋利至极的刺刀,无情地、狠狠地扎在王龙的心上,扎得他的心千疮百孔、鲜血淋漓。时不时还能听到医护人员那充满鼓励与打气的话语,“加油,努力用劲,使劲,再加把劲”等等,这些话语在此刻紧张的氛围中此起彼伏。

    王龙站在产房外,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宛如清晨荷叶上那圆润晶莹的露珠,一颗接着一颗,争先恐后地滚落下来。尽管医院走廊里的空调持续不断地吹出适宜的冷风,丝丝缕缕的凉意如水波一般弥漫在空气中,可他的后背依然被汗水无情地湿透,湿漉漉的汗水使得身上的衬衫紧紧地贴在背上,仿佛那衬衫已成为了他的第二层皮肤,严丝合缝。

    他的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处泛出一片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关节处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好似拉紧的弓弦。他的脚步急促而凌乱,在那一小片逼仄的区域里不停地在产房外来回走动,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不断回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宣泄他内心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焦躁与不安。

    每一次产房里传出谭艳丽和潘晓晓痛苦的喊叫声,王龙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力大无穷的大手,毫不留情地紧紧揪住,随后狠狠地揉捏、撕扯。那种尖锐的疼痛瞬间如汹涌澎湃的电流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全身,让他的身体为之一颤,几乎要窒息过去。

    他的眼神里,担忧与恐惧相互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张密不透风、坚不可摧的网,紧紧地笼罩着他,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让他难以挣脱,如同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潭。他害怕会有任何不幸的事情发生,害怕会失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这种恐惧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逃避,都始终紧紧跟随着他,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他在心里不停地默默祈祷着,嘴唇微微颤抖,仿佛秋风中飘零的落叶,那颤抖中带着无尽的期盼与哀求。他祈求上天一定要大发慈悲,保佑她们都能平安无事地度过这艰难时刻,祈求命运不要对他太过残忍。

    王龙的思绪混乱不堪,一会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谭艳丽和潘晓晓在产房里艰难生产、汗流浃背的画面:那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苍白如纸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红润与光泽,还有那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坚持的模样。

    一会儿又想到万一出现意外状况,自己该如何去应对,如何去承受这难以想象的后果。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如同一条冰冷彻骨的蛇,悄无声息地紧紧缠绕着他,一点一点地收紧,让他深陷其中,无法挣脱,几近窒息。

    王龙时不时地把耳朵紧紧贴在产房的门上,全神贯注地试图听清里面的动静,耳朵都被压得微微发红,好似熟透的苹果。可除了那偶尔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其他什么也捕捉不到。

    他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那种深深的无助感和焦虑感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来,一浪高过一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几乎要将他无情地吞噬,让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中沉沦。

    他深知,此刻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门外如坐针毡地焦急等待,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无比的煎熬与痛苦,每一秒钟都像是一年那样漫长,每一分钟都好似一个世纪那样难熬。

    每过一秒,王龙的心脏就加速跳动一拍,那剧烈的跳动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赛跑,心跳声在他的耳边如密集的鼓点一般,“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他不知道下一秒会传来什么样的消息,每一秒钟的等待都像是一种残酷的酷刑,在无情地、一点一点地、残忍地折磨着他,将他的意志与精神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产房的墙壁,看到里面的情景。一颗心高高地悬在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会不受控制地蹦出来,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