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一事接一事,夜却安静祥和。

    小以宁故技重施,将小矮凳摆在门口摇头晃脑。

    不过这次林玉瓒机警的多,直接拿走女儿的荷包,逐一检查,训斥道“晴姐儿,你又将药豆子和糖丸放一块儿。”

    小以宁愣了一下,当即含屈道“药豆子好难吃,晴姐儿日日吃,吃不下啦。”

    王诚走过来,将荷包放回她手里,柔声轻哄“我与你爹吃的药丸比晴姐儿手里的难咽万倍,还不是每日不落,听话,身子才会好的快。”

    “下次再如此,我便叫上官大夫将你的药丸子再搓大些。”林玉瓒没再管,大步回到屋内,眼里藏火。

    小以宁转身偷瞄她爹,又往嘴里塞进一颗药豆子,吧唧吧唧吃起来,原来她爹昨日已经看出来了。

    她今晚本来就是要将戏收尾的,现在倒不用担心的。

    一道细微的声音从不远的舍房里传出,纳兰清野手里捏着信,收回狐疑目光,低语道“难道真是阿姐自找的,破了药效?”

    王诚望着怒火中烧的老友,劝道“小娃都是这样,晴姐儿已比婉娘小时懂事多了。”

    “还真是从书堆里出来的,万事不过脑,头发长得快。”林玉瓒吐槽一句,便从盒子里拿出自己三千两的珍贵药丸,去和女儿并排坐着赏月。

    王诚:……

    “砰。”

    父女俩被关门响动惊到,齐齐向后看去。

    “爹,大舅舅又气啥?”

    “理他作甚。”

    王诚,这个与林玉瓒一样小鸡肚肠的男子,整整气了一夜。第二日也大甩衣袖,将林玉瓒推的远远的,率先离开。

    小以宁站在暗门处,疑惑问道“大舅舅为啥气还没消。”

    林玉瓒嗤笑一声“你大舅舅名声在外,娶妻又难上加难了,心中烦闷也属正常。”

    小以宁想起昨日大舅舅的话,似懂非懂的点头。

    讲真的,这里结婚真的早,她爹为了等娘十八才成亲,这样都是晚的,更何况大舅舅与她爹同岁,连亲都没定上,急也是正常的。

    不过他在书里可是孤寡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