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宁从妙真堂出来,兴致一直不高。

    倒不是因孔行知的惨状,她不是圣母,爹既然出手对付此人,肯定是此人的不对。

    她是怕那铁鹰卫伤害她爹,那个文弱书生只是有点脑子,且只有脑子。

    林玉瓒满心欢喜的掀开车帘,就见妻子抱着闷闷不乐的女儿叹气,他纳闷道“出了何事?”

    婉娘自责道“都是我不好,留着晴姐儿在妙真堂,她遇到了断手之人,昨夜又因冷家人受到惊吓。”

    “爹,我在妙真堂遇到了一个叫孔行知的人。”小以宁蔫哒哒的回道。

    林玉瓒微愣,随即从妻子怀里抱走女儿,轻声问“可是吓到了?”

    小以宁摇摇头“他哥哥说要报复伤害涵秋院之人。”

    此话一出,林玉瓒便知讲的是谁,只是没想到如此巧,竟让女儿看见了,他故作轻松道“无事,爹见过他哥一面,瞧着不是不明理之人,不会伤及无辜的。”

    与爹无关?

    小以宁抬头诧异的看着他,只见他眼里都是笑意,顿时明白了。

    她也瞬间来了精神,皱着眉头讲起另一件事“爹,上官大夫今日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林玉瓒连忙侧耳倾听,只听女儿说道“他说这些官家的私人恩怨,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娃即使上了心也做不得什么,他叫我别四处问身上有花之人。”

    以免惹祸上身。

    这句话小以宁没说。

    不过当时上官老头儿缄口不言的模样,她也没有追问。

    林玉瓒也皱起眉头,这陆承安办案无数,得罪的人也是数不胜数,可当年这案始初却是在百里外的芙蓉镇,一路杀到燕京,受害女子不计其数,直到他妻死才结束,最后成了燕京悬案,至今未抓到凶手。

    “晴姐儿此事不必再上心,爹会提醒陆大人。”林玉瓒轻拍她的背说道,随后就将女儿放到一边,这日子渐热,他又是火旺的人,哪里受得了贴贴,没一会儿就满头是汗。

    他眼睛瞟向角落里的小子,暗骂一句没眼力见,开口道“裴逸,去和你诚哥坐去。”

    裴逸不为所动的翻了一页书,“不去。”

    “夫君,我娘与安平郡主礼佛回来,不知为何又哭又笑,劝不住,阿逸无法去我娘那辆车。”婉娘轻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