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衣怒马的日子,当时只道是寻常,还曾一起抱怨过边关的风沙。

    若什么时候能回京城享福就好了。

    如今双双是回来了,却物是人非。

    裴彻眼眶一热,鼻子一酸,立即在床前单膝跪下,行了个军礼:“谢将军,末将裴彻,前来见您了。”

    膝盖磕在地面上的声音,听得许清宜膝盖疼。

    裴彻垂首说道:“阔别三年多,末将心中有悔。”

    谢韫之欣慰,看来裴彻这三年多长进了,已不是当初那块犟骨头。

    “谢将军放心。”裴彻说道:“以后小公子的武艺就包在末将身上了,等谢将军醒来效验,若是教得不好,末将自请受罚。”

    谢韫之心道,那就这么说好了。

    待本将军醒来,看你教得如何。

    许清宜笑道:“裴先生快些起来吧,你的心意,我想世子已经听到了。”

    裴彻红了红脸,说道:“嫂子不必叫我裴先生,叫我裴彻就好了。”

    他一介武夫,这辈子还没被人喊过先生。

    连名带姓么?

    许清宜倒是不习惯这样称呼人,便道:“我喊你阿彻好了。”

    裴彻再次受宠若惊,有点忐忑,将军夫人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和谢将军的关系?

    虽说跟了谢将军两年,但谢将军清冷寡言,对谁都不咸不淡。

    裴彻也并未觉得自己有多特别。

    挨处罚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谢将军讨厌死自己了。

    因为自己违抗军令,让谢将军颜面扫地。

    谢韫之:“……”

    他对裴彻当然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