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靖远侯很高兴,他想,果然男人还是要娶妻啊,没娶妻的男人都不成熟,娶了妻才是真男人。

    珩哥儿第一次吃这种男人桌,觉得好吵啊,推杯换盏,高谈阔论,爹也不会照顾人,不像娘,会把挑好刺的鱼肉送到嘴里。

    看他吃完还会夸奖。

    爹只会把他的小碗堆满,让他使劲吃。

    珩哥儿晃着两条小短腿:“……”可惜有任务在身,不然好想端着碗回娘那桌啊。

    吃着吃着,忽然桌上又添了两道下酒菜,负责带人来上菜的管事说道:“各位爷,这是衡州那边的特色菜,京城很少见的。”

    “衡州?”靖远侯记得妻子就是衡州的,笑呵呵便顺嘴问了一句:“是夫人叫人张罗的吗?”

    管事的笑吟吟回道:“回侯爷,不是夫人,是夫人的娘家侄女闻竹表姑娘,夫人也爱吃闻竹表姑娘的手艺。”

    靖远侯记得是,两年前妻子思乡情浓,于是将远在衡州的侄女接过来。

    同时也是抱着在京城给侄女相看人家的想法。

    “闻竹那丫头的手艺确实不错,来来,大家尝尝,韫之也尝尝。”他笑着招呼道。

    闻竹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轻易不下厨房,平时也只是偶尔做菜给靖远侯夫人吃,其他人都很少吃到。

    今儿个露一手,估计也是看在谢韫之的面子上。

    谢韫之哪里知道这些内幕,只是听说做菜的人身份是个姑娘,还是舅母的娘家侄女,顿时就对那两道菜没了兴趣。

    “瞧着不是我爱吃的口味,各位自便。”他直说。

    粗心大意的男人们信以为真,口味这种事嘛,不能勉强,便略过不提,继续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