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且安心等着娶媳妇就好了。”嬷嬷笑着安抚说。

    随后拿着裴彻的庚帖,在裴母感激的目光下告辞。

    合婚一般都是能成的,除非两人真是八字犯冲,天理不容。所以许清宜也不敢拖时间,即日便叫人去打扫梧桐巷的宅子。

    该进家具进家具,该铺绿植铺绿植。

    府里风风火火地张罗裴彻的婚事,连沈知节这个埋头备考的准进士都有所耳闻。

    他不禁心生艳羡,希望自己的婚事也能与裴彻的一般顺利。

    思及此,就不由想到元宵节那晚的邂逅。

    沈知节面露怅然,他想,自己此生估计再不会遇到那么美貌的姑娘。

    而且那位姑娘,并不仅仅是美貌而已,一看就是才貌双全,被养在高门里的掌上明珠。

    矜贵高傲,又不会居高临下。

    沈知节:“……”

    忽然就有些后悔,那天晚上不该去猜那个灯谜的。

    城外三十里,西营。

    谢韫之来到这里已经两日了,那天他回归,所有将士欢呼雀跃,欣喜若狂。

    直到现在,兵营里也依旧充斥着喜悦的气氛。

    谢韫之就像众将士们的主心骨,定心丸,只要他在,即可军心大定。

    反之他不在的那一年,士气很是低迷了一段时间。

    “将军呢?”紫霄从城内赶过来,走进谢韫之的主帐中。

    “还在校场上练兵呢,不过应该也快回来了。”负责内务的小兵道。

    话音落,一只手掀开帐帘,谢韫之迈着穿军靴的长腿走了进来。

    凛风萧瑟的二月,他身上穿得很薄,汗水几乎浸透了白色的里衣。

    配上冷峻的面容,看起来既性感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