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卯故作一惊,立即申辩。

    “何出此言?”

    “王爷深怕祁盟主担忧,所以留我在此、告知一声,实乃好意,无谓试探。”

    钟桦凌霜而笑,沉稳几分傲梅侠骨。

    “月溪郡主此计,巧施恩惠,似有深意。”

    “请恕直言,戚大人看重患难之交,陶大人珍惜贫贱之知,如此恩惠,恐怕难动其心。”

    “未免郡主失算,请谢大人劝言一句,何苦费心徒劳之事?”

    谢卯行若无事,转言反问。

    “祁盟主有此见解,可曾明言告知二位大人?”

    问话同时,目光轻轻扫过钟桦,最后定眸自己的茶杯,浅啜一口。

    “怕是没有吧。”

    “难道是怕直言之后,他们有所动摇?”

    “看来,祁盟主不似表面看着、那般信誓旦旦。”

    钟桦面露惭愧,随意笑了几声。

    “谢大人多虑了。”

    “二位大人睿智,何需草民多嘴多舌?”

    说着,以示礼貌,也啜了一口清茶,继而起身行礼。

    “既如此,不多打扰,草民告退。”

    “劝言郡主之事,烦劳大人了,草民在此谢过。”

    听出试探之意,谢卯依旧否认。

    “祁盟主真的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