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冻着你,我特意送来,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你应答。没了办法,我只好蒙着眼睛进门,想着帮你盖上,再回房歇息。”

    此情此景,只觉他抱着被子的手,暗藏一把短刀,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要了她的性命。

    宁云溪存了一分防备,没有让他靠近。

    “多谢大哥哥。”

    “你面前便是书案和椅子,随手放下吧,我自己会盖好的。”

    宁奉哲依言放下被子。

    “好。”

    他没有停留,也没有传出任何利器之音,放好之后,便摸索着黑暗,徐徐离开了。

    宁云溪探了一眼,确认他已离开,起身点灯,察看被子。

    看来看去,也没有瞧出异样,她不由奇怪。

    “他真的是来送被子的?”

    “不是说,已知我不可能重归皇上,以后不会再费心讨好吗?”

    “这又是什么意思?”

    “引我上山,应该意在计杀,怎么迟迟不见动手?”

    “算了,不想了。”

    “他藏得深,岂是我能看透?即便去问,得到的,也不一定是实话。”

    “我还是专心写遗书吧,做好身后之事,也不枉费阿兄助我重生。”

    如是一夜过去,宁云溪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见曙光映门之处,修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哥哥?”

    宁奉哲的身影,随声浅动一分欣悦。

    “溪儿,你醒了?”

    “我现在就去热饭,你梳洗之后,便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