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雁还是谨小慎微的模样,淡眸一笑,如云蒸霞蔚,容色怡人。

    “皇上言重了。”

    “臣妾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顾孟祯眉梢一扬,点了点头。

    “说说看。”

    穆雁依着礼数一应。

    “是。”

    “慈砂山之事,臣妾以为,必定瞒不过圣上。另有一事,皇上却不一定知道。”

    “在慈砂山,宸王亲耳听见,帝瑾王与溪儿有结拜之谊。”

    顾孟祯眉心一蹙。

    “哦?”

    “真的吗?”

    “朕确实听过,溪儿称呼帝瑾王为阿兄。”

    “朕本以为,只是亲切之称。”

    穆雁从容不迫,完全没有谩辞哗说之状。

    “臣妾绝不敢欺君,皇上若有疑虑,尽可询问宸王。”

    “而且此事凿凿有据,确实经得起所有核查。”

    “恕臣妾直言,自古以来,金兰之契,岂有背义之理?”

    “凡背义者,皆是受尽冷眼嘲弄,犹如过街老鼠。”

    “溪儿刚刚转投帝瑾王,王爷便与她义结金兰。臣妾斗胆揣测,王爷这是想铺义定人,将溪儿紧紧束缚麾下。”

    “这样一来,即便溪儿有心逃离,亦是木已成舟、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