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洁薇悲意涌现,共鸣而泣。

    “我才应该多谢你。”

    “三姐姐有所不知,我从小便有这样那样的病,光是喉咙肿痛,母亲便带我寻遍了盛京的名医。”

    “他们治不好,便污我装病,有的还会说,这是癔症,病痛全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喉咙红肿确是事实,显而易见,过目皆知,何来想象一说?”

    “还有郎中说,喉咙肿痛,终身不愈,最多只能缓解。然后开了方子,快则三五日见好,慢则半个月、一个月都好不了。每次病愈之后,等不了两三日,又复发了。”

    “我一度陷入绝望,还以为这辈子,都要磨在病痛之中。”

    “后来,连母亲都放弃了我,不再带我寻医问药。”

    “她颐指气使,说是每次陪我看病,都要被人质疑装病,还要受大夫的训斥,她一点面子都没有了,反正只是小病,让我索性忍着,忍一忍就过去了。”

    “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你救了我。”

    “三姐姐只知,我待你感同身受,理解之情,稀若珍宝;却不知,我枯木逢春、苦尽甘来,你的救命之恩,我肝脑涂地,难以报效万一。”

    “诚如二哥哥所言,你真心以待,比亲生母亲都好。”

    宁云溪心里一暖,盈出阵阵感动,如暴雨般,倾注而下。

    “四妹妹,谢谢你。”

    “我做梦都想,得到家人的肯定。”

    “而今居然实现了。”

    “原来努力真的会有回报。”

    宁洁薇拿出绢帕,轻柔地帮她拭泪。

    “三姐姐,不哭了。”

    “人活着,开心最重要。”

    “以后我们多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