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甘露笑了笑,“你不过是同我一样出身不好,但人生来应该人人平等,凭什么出身不好的人就应该低人一等,要伺候那些大小姐?你不会心里不甘心吗?”

    清婉沉默。

    李甘露见此又蛊惑道,“我们也是人,凭什么生下来就要给人家为奴为婢,甚至主家一个不顺心巴掌就要落下来?”

    “沈思凝如此跋扈,你在她身边的日子也定然是不好过的。我瞧着你们一口一个奴婢的,我心里也很是心疼。”

    “女子生来不易,我们更应该团结起来姐妹相称,怎么能自甘下贱呢?”

    清婉咬了咬唇,“那你的意思是?”

    李甘露劝解道,“你若是想,我可以和九皇子求求情,让他帮你要回身契。以后,你就是个自由的人了。”

    如此一来离间沈思凝身边的人,到时候她便是孤立无援没有可信之人。

    清婉白了她一眼,“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大户人家婢女的月例一般都是三两银子,小姐给我和清扬三十两银子。”

    “别说我们小姐心情不好打我们一个巴掌,就是打了我都得跪在地上问问她手疼不疼!”

    李甘露身后的翠儿嘴张的溜圆。

    三十两?

    就是宫女的月例也不过五两银子,沈小姐竟然给下人三十两银子?

    清婉又道,“更何况,我根本没有身契。我的身契在刚到小姐的第二年就被小姐给烧了,我是心甘情愿跟在小姐身边的,用你多管闲事吗?”

    “我劝你不要坏我好事儿,小心我半夜偷偷给你头发剃光!”

    李甘露不敢置信,沈思凝是个大脑袋吧?就算有钱也没必要这么花吧?

    给一个小婢女这么多月例?

    这换算一下,在现代本该一个月八千的保姆直接开八万,脑子被门给挤了吧?

    沈思凝忽的从里面推开了门,“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清婉,狗咬你你还能咬狗一口吗?”

    清婉俯身,“是,奴婢知错。但奴婢不能咬狗,却能打狗。”

    李甘露闻言笑了一声,“打我?好啊,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