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逾白一怔,有些意外她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还会见人下菜碟了。孤让人给你准备热水,你先裹着被子忍一忍。”

    沈思凝见着他要走立即抓住他的手,“宋清棠真的要杀我吗?”

    他回首看着她有些惊慌的样子,语气难得的温和,“她不敢。不过大抵是想要毁了你的脸,不敢做其他过分的。别怕,有孤在她不会伤到你的。”

    姜逾白说完出去吩咐了下面人去准备热水,扫了一眼刚刚河边的那个方向,眸底暗光涌动,忽而勾了勾手示意青竹靠近。

    须臾,他低声在青竹耳边说了几句话,便见青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翌日天刚亮,凭空的升起一抹惊叫声。

    沈思凝昨晚受凉染了些风寒,按照她长年累月的练武,身体本来很是强健的。

    可奈何失忆了一年后便忘记了习武,平日里养尊处优跟个小废物一样被人伺候的明明白白,这一落水倒是没抗住,染了风寒病恹恹的。

    本就一.夜没睡好,今儿一早就听见外面一道狼嚎声,她自然更是睡不着了。

    穿好衣服出了营帐,“发生什么事儿了?死人了不成大早上的这么吵。”

    门口的婢女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奴婢过去看看。”

    沈思凝左右也睡不着了,“罢了,我自己去瞧瞧就是。”

    说罢,就朝着那边吵吵闹闹的方向走了过去。越走近越听到有女人的哭声,沈思凝想着这边是姜祈安的驻扎队伍,莫非是宋清棠又在闹什么?

    走近一瞧,沈思凝愣了一下。

    宋清棠,死了?

    她看着插在宋清棠胸口的那把匕首,以及她紧握着匕首刀柄的手。

    自杀?

    沈思凝看向同样站在不远处的姜祈安,他脸上一丁点表情都没有,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去一般。

    俊美无瑕的面容在日光下依旧没什么暖色,直至发现沈思凝在看他,才将视线收了回来看了过去。

    沈思凝几乎是一瞬间便可以笃定,宋清棠的死和姜祈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