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书她来来回回的看了很多次,都收藏在柜子里好好保存着,化成灰她都认识祁安的字迹。

    这封信不是假冒的,确实是祁安的笔迹。

    可他怎么能,怎么能杀了自己的亲舅舅啊!

    那可是血亲!

    似乎是情绪过于激动,又是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无力的趴在床上,狼狈不堪。

    沈思凝笑了笑,“因为,那些刺客是我雇佣的江湖刺客。对了,我特意隐瞒了雇主的信息,但回去的时候没有让人回沈府,而是偷偷摸摸潜入了张家。”

    “杀害储妃乃是株连九族的重罪,那些江湖刺客虽然贪财接受,但也一定会藏了心眼跟踪,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要杀储妃,好为日后留一个生机。”

    “不负所望,那些江湖刺客‘知道’了买凶之人是张家的人。姜祈安也不负我所望,杀了自己的亲舅舅为我报了仇。”

    她伸出手在半空中翻了翻,笑的甜美至极,“我的手,干干净净。”

    “贱人!你这个贱人!”慧贵妃将手里的信件朝着她扔了过去,可那信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上,根本造不成半点伤害。

    慧贵妃趴在床上气喘吁吁,气的青筋暴起恨不得此刻将她千刀万剐。

    可她如今没有那个能力。

    她连坐起来都用尽了力气,哪里有能力将她千刀万剐?

    她连遭打击,一病不起。贤贵妃也是个贱人,仗着位份以及皇上不理会自己,不让太医院的人给她诊治,不让内务府的人送日常该用到的所有东西,还克扣自己的饭菜。

    以至于她的病一直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甚至那个贱人还告诉了姝妃,当时她喝下的绝子汤是自己授意那个答应做的。

    虽然不清楚贤贵妃是如何知晓的,但是姝妃自那以后都不来了,便更没有人踏足毓瑶宫半步。

    宫里的人见风使舵,她早就清楚知晓。

    慧贵妃几近崩溃,往日里一张保养得当的脸此刻面容扭曲老态,“张家并无做过对你过分的事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张家?为什么!!!”

    “是因为祁安曾经失忆记得所有人偏偏忘记你,所以你要报复吗?可你为何要牵连张家?!!!”

    慧贵妃几乎是歇斯底里,而门外的嬷嬷冷着脸让人都离开,不让那些宫人有听到什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