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年,这样的场景还能重现,唐心甜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唐心甜声音悲凉,从未想过这首诗也有应自己和霍斯年的景的。

    这首诗霍斯年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前天才在古诗词集锦里看到过。

    “我还活着。”霍斯年说道。

    这是诗人为亡妻写的诗,他觉得用在他们之间不应景。

    “约翰逊·霍尔斯还活着,霍斯年已经死了。”唐心甜说道。

    霍斯年想到了心理医生的话,于是问道:“霍斯年活着的时候,是不是很爱你?”

    “我不知道。”唐心甜摇头:“曾经我以为他也很爱我,后来发现也许并没有那么爱。”

    “为什么?”霍斯年追问。

    唐心甜侧目看着他:“因为我在他眼里抵不上恨。”

    “恨?”霍斯年不解:“我恨谁?”

    唐心甜没有再说话了,霍斯年如今已经失忆了,既然不记得了,那她也没有必要让他还记得那些陈年旧事。

    她不回答,霍斯年也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提了一个请求:“可以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唐心甜反问。

    “因为我的心想知道。”霍斯年诚实回答。

    唐心甜呵了声:“可是我的心并不想告诉你。那句话,你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吗?”

    霍斯年知道她说的哪句。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我不爱你了。

    “我觉得我的心还在爱着你。”霍斯年答非所问。

    多么令人感动的话,你不爱我了,我还爱着你,只要是个女人,应该都会为这句前任的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