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吃的满嘴流油,口齿不清。

    “你不该很气愤,怪我为什么拿枪射你,或者吓得不停质问,又或者立马拿起匕首开练,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吃起饭来了?”

    扬文看到宁语的吃相,居然有些饿了。

    “嗯嗯,我刚才确实挺怕的。”宁语头也不抬。

    他感觉有块肉塞牙缝里了,却怎么也舔不下来,这也许是人生最痛苦的事了,回答扬文的话就变的十分敷衍。

    “别吃了别吃了,去练习去。”

    扬文一把抢过宁语吃剩下三分之一的盒饭,把宁语丢了出去。

    宁语懵逼地看着扬文,

    “你不会是想吃我的饭才让我去练的吧,你还是人吗?”

    “瞎说,师傅我是这种人吗。愣着干嘛,快去啊?”

    扬文不顾形象地扒拉起饭来,不时将油水擦在裤子上。

    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默默拾起,宁语想象着刚才被枪击的一幕,当时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大脑疯狂发出逃跑的指令,两腿止不住的颤抖。

    我敢挥出这一击吗?

    即使自己的脑袋要被洞穿,也要按捺逃跑的本能,迎着子弹的轨迹向前?

    宁语就这么闭着眼提着匕首站立,久久未动过一丝分毫。

    扬文端着餐盒,也不发出声了,他静静地看着宁语。

    宁语依旧紧闭着眼,缓缓地抬起手,手里的粗制匕首横握在人前,另一只手轻按在匕背,以一种极慢地速度推出,

    “黎明匕流一型一式——荆切......!”

    ‘滴答’,餐盒里的汤汁倾斜落在地上,扬文错愕地站起身。

    他没想到宁语短短一个上午就将这一招的神韵肉眼可见地展示了出来,尽管很粗糙,但只是一个上午啊!

    我是不是该多开几枪,效果好像挺好的,扬文摸了摸兜里的西格玛,嘀咕了起来。

    “今天的任务量你已经提前完成了,我送你回医院吧,明天就出院了,好好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