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两人便出现在了校门口。

    夏季还在散发最后的余辉,尽管是早晨,光芒还是非常刺眼,让人感到一丝燥热。

    宁语穿了件白色的短袖,战损外套丢在了寝室,套了条灰色校裤大大咧咧就出门了。

    但这对雏墨是个大日子,仔细算来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接触大城市,于是少女反复试着每一件宁语给她买的新衣服,像一个挑选铠甲上战场的武士。

    一顶淡黄的草帽盖在头上,黑色的长发从中溢了出来,不过发尾被宁语修剪过了,低低地只落在了肩胛骨。

    这也怪不得宁语手起刀落,原来的末梢处已经大面积发黄分叉了。

    白色的连衣裙在腰部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身体微微一动其中两条丝带就会随风飘扬。黑色的凉鞋底只用几根淡黄的绳子穿过脚趾头缠绕在白皙的脚踝上。

    纵然打扮地如此明亮动人,雏墨看向外界也是畏缩甚至惧怕的,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宁语的衣角,与平时在寝室的模样大相径庭。

    雏墨长期被关押,对人抵触甚至产生恐惧的心理顽疾此刻显露了出来。

    站在校门口,宁语没法再向前了,因为雏墨的脚一动不动,她低声道,“宁语,我们回去好不好?”

    略微哀求的语气让宁语心微微刺痛。

    灵机一动,宁语握住了雏墨的手,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女孩子的手,雏墨的手很软,手心却有着细密的汗水,

    “我牵着你,还怕吗?能不能走?不能我们就回去。”

    “好像,不那么怕了,能的,我们走吧。”

    雏墨小声回答,话语间有了些底气,用另一只手压了压帽檐。

    宁语莞尔一笑,伸手在草帽上揉了揉,两人牵着手踏出了校园。

    很快的,宁语注意到另一个不对劲。

    虽然雏墨勇敢地踏出了校园,但面对除他以外的人,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庞,把额头的刘海掀开,光洁的额头上刻着‘生人勿进’

    “久等了,您的汉堡好了。”一名服务员递过一个包装袋。

    “小雏,记得说谢谢。”

    宁语示意雏墨伸手去接,他有意锻炼后者的社交能力。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