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M国。

    偌大的卧室华美奢丽。

    精雕玉器,珠帘翠幔,金色与黑白形成鲜明对比,庄重而尊贵。

    大床上,景朔冕眉头紧锁,表情狰狞,像是陷入什么可怕的梦魇之中。

    事实证明,景朔冕也的确陷入了噩梦之中。

    他感觉有什么冰冰凉,滑腻腻的东西悄无声息的爬进他的身体,无孔不入的侵占他的身体、血液、或是骨髓里。

    他努力挣扎,却像是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胸腔犹如股炸裂般锥心痛骨。

    混沌中,从深渊里浮现出一只大手朝他伸来。

    景朔冕无论怎么逃,都在循环同一个路径,而那只大手也会如影随形。

    仿佛一个冲不破的魔咒,无时无刻都在黑暗中吞噬他的意识。

    他痛苦而绝望。

    仿佛有什么幻影在一点点破碎,紧紧一瞬间,跌落谷底的情绪才缓缓得以平静。

    景朔冕身体如被电击般猛然坐起,浓稠如墨没有一丝眼白的双眼突然张开。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又恢复正常。

    他摸了摸脖颈处满是噩梦后留下的汗水,黑瞳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茫然和不解。

    **

    唐道看着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又看向白茫茫什么摆设都没有的大房间,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走到唯一的大铁门前,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他又咣咣咣砸了几下门,除了盘旋的回音,根本没有其他声音。

    “别砸了,省点力气吧,到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

    唐道看向身后同样揉着脑袋的景澜,皱着眉,“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应该是说,你和林小姐究竟有什么目的?”

    景澜痛苦着一张脸,捶着脑门,低低咒骂一句,“妈的,这TMD给小爷下的什么药,脑袋这么疼,该不会是过期了吧!艹,过期的也敢给小爷用,这帮王八羔子,等小爷出去一定要把他们打得爹妈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