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竖起耳朵,一直听着琴相濡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他才迫不及待的质问道:“雁未迟你疯了么?你竟然给我喝逍遥醉?你以为离开了玉城,我就不能阻拦你了么?你以为回到了黎国,我就不能再去找玉珩了吗?”

    雁未迟把东西放下,浅浅一笑道:“玉城主说过,那个东西,叫做不悔,但实际上,它还是给人有后悔的时间。所以在它发作之前,我不能让你醒来。现在……已经无妨了。就算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事实。”

    花榆略显痛苦的看向雁未迟,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吃?玉珩想制衡的人,明明是我。”

    “他根本不认识你,估摸着……是揣测你的身份为黎国太子。”雁未迟开口打断道:“他想利用你,来钳制我。何必这么麻烦,不如让他直接牵制我好了,也免得多连累一个人!”

    花榆看着雁未迟端过来的粥,根本没有胃口。

    可他还是耐着性子,把碗接过去。

    他端着粥碗,开口询问道:“他是怕你暴露金矿的秘密,所以想强留你在玉城?”

    雁未迟点头:“是。”

    “你不想留在玉城,是为了上官曦?”花榆继续询问。

    雁未迟没有否认:“对,太子殿下如果知道我被困玉城,一定会不依不饶,我不想看到黎国和玉城之间,兵祸四起。”

    花榆皱眉道:“所以你为了离开玉城,就服用了不悔?”

    雁未迟无奈的笑了下:“我和玉城主的谈话,你不是都听见了,为何还要反复询问?”

    当时玉珩来找雁未迟的时候,花榆服了解药已经醒了。

    只是意识清醒,身体却疲惫的无法起身。

    也正因如此,他听到了雁未迟和玉珩之间的交易。

    花榆担忧的说道:“我是听见了,可是我不能理解。玉珩已经说了,不悔不是毒,是蛊,而且是伴生蛊,宿主死,蛊虫死,蛊虫亡,宿主亡。永远无解。你服用了不悔,就要受他钳制一辈子,值得么?”

    “这无关于值不值得,而是在当下,这是我最好的选择。我可以离开,玉城主可以放心。金矿的秘密不会泄露,天下百姓也不会被尸毒困扰。况且……这蛊毒虽不能解,控制方法得当,却不会致命。玉城主答应过我,事成之后,他会教我控制蛊毒的方法!”

    雁未迟说的很平静,似乎并不畏惧蛊毒带来的伤害。

    花榆无奈的把碗放下,继续询问:“他让你做什么?”

    雁未迟笑了下:“你不是都听到了,怎么多此一问。”

    “为月家翻案?”

    雁未迟点点头:“虽然我觉得他这个要求,有那么一点点奇怪,不过查清月家的事儿,本来就是我想做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