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家祖传头风,不知道我这幅身子有没有发病风险,得提前调理预防起来。’

    这时,在旁伺候用膳的新月,小声道:“长公子,徐齐聃三人还未归。”

    虽说已经得封郡公,但是对身边人,李象还是喜欢长公子这个称呼,显得年轻。

    ‘二凤的诏书宣读之后,马球肯定是没心思打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这几个狗贼,定是勾栏听曲了。’

    心中琢磨之时。

    一道圆滚滚的身影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跟个皮球一般在地上翻了个滚。

    “长,长长公子!”

    “秦理和程处弼与侯封然(侯君集独子)在南曲桃花阁打起来了!”

    来人身高五尺(155cm),长相白净,一身肥肉,面相憨厚可掬,颇有几分小香猪的可爱之气,这是杜荷的长子杜子腾,现年十四岁。

    杜荷是跟承乾植物混的,那他儿子跟着承乾植物的儿子混,这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

    李象放下筷子,看了眼大喘气的杜子腾,眉头微微蹙起,甩手将大理寺少卿的鱼符扔在杜子腾面前,道:“拿着鱼符,去大理寺调人。”

    随即,起身。

    “新月,更衣。”

    他要换上大理寺少卿的绯红官袍,毕竟下午得去大理寺报道。

    其实,以李象的郡公爵,穿不穿这从四品上的绯红袍都无所谓,但见过二凤之后的李象更清楚,这个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其实就是二凤给自己的试金石,如果自己干成了,干的漂亮了,以后大把前途等着,若是干不成,那自己在二凤眼里就只是一个会写诗的皇孙。

    诗人,只是用来供着的花瓶,看着赏心悦目,实则清贵罢了,这非李象所求,也非李白所求。

    并且李象心里很清楚,他现在身上背负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自己那作妖老爹,他在二凤跟前刷的一切印象分,都是在给承乾植物还债。

    漫漫还债路,这才是第一步。

    穿着官服去上班,这就是向二凤亮明自己的认真态度。

    这与工作的时候称职务,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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