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未见,血长老,依旧是这么老当益壮。属下这么突然到访,是否坏了长老的大事。

    嗖!

    感受到那股深寒的强度,撕烂自己衣服的老人心中陡然一惊,胯下的坚挺瞬间萎缩,以一道极其狼狈的打滚翻,将那一道激射而来的气流躲了过去。

    但别看这个老人一副瘦弱的样子,动作确实不慢,手指猛地一掐地,再次翻转,身子便站直了。怒声喝道是谁?还不快快现身!竟敢坏老夫大事,今天非把你生吞活剥了不可!

    血长老还真是健忘,只是一万年未见,怎么能把属下忘了呢?淡淡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

    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暗淡的火光,照见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

    血眼睛微眯,他没有放出自己的神识去打探来者是谁。能够突然出现在他的神识范围的这个人,定然是深不可测,在没有摸清对方底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出手,哪怕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不知这位,为何打扰老夫美事?若是无事,还请退出为好。

    要说不生气,这绝对是假的,偏偏到关键时刻杀出愣头青来,这让血心里怎会好过。但他不是莽撞之人,那一双灰蒙的眼睛,不知道看破了多少岁月,看到了多少的阴险狡诈。

    血长老,听属下一言,红颜祸水,特别是像常平殿下一样貌美的女子。

    血只感觉眼前朦胧的一下,那一个黑色斗篷不见了,声音又从他的身后传来。

    那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常平殿下身前,头也不回的丢下一件女子的衣裳,淡淡道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

    常平殿下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似曾相识的背影,虽然他披着斗篷,但是透过那浅浅的纱布可以看到在那斗篷之下,一具黑色的战甲。她迅的将衣裳捡起穿上,轻松了一口气。但说话的声音,依旧冰冷你这是打算与家族对立了吗?

    神秘男子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扯下了自己的斗篷,摘下他戴了许久的面具。

    黑漆漆的山洞,只有几盏小灯。暗淡的火光,映红了那沉睡已久的苍冥,哪怕过了万年,那黑色的鳞甲,那胸前一张恶人的脸,好像在述说着里面封印着一尊杀神,而这尊杀神,即将破茧而出。

    老人的眼睛慢慢的放大了,他的瞳孔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那一具冰冷和黑暗的甲胄上。沙哑的声音,吐露着两个他不想提起的字苍冥。

    再看,再看那身穿甲胄的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刀痕,但是他的皮肤,却是灰色的,似乎喜欢这种黑暗,便让他的全身,都暗了下去。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就好像一根冰柱,不管在哪里,都会释放着寒气,最可怕的是,这根冰柱,至今未融化过。

    一些久违的记忆,瞬间充斥着血长老的脑海,他已记不清这是第几个被带走的孩子,也记不清这是第几个从他手上活下来的人。但他依稀记得那一天,那一天!

    荒芜的世界里,数不清的孩子在这里竞争,但与其说是竞争,倒不如说是被抛弃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年幼的孩子被投放进这个被命名为炼狱的世界,寸草不生,河流干涸,他们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但他们也不受任何的拘束,他们要做的,便是活着,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活到直到有人接他们回去。

    虽说修武者可以长时间不进米食,但是人的,让他们颠覆了童年的本性。杀戮与争夺,泯灭了他们本该美好的童年。没办法,谁让他们出生在这个强大的家族。

    每天,杀戮在不断地弥漫,人数越来越少,投放孩子的数量已经跟不上每天死去的数量。就这样,过了整整五百年,当罪魁祸去寻找的最完美的怪物,意外现,竟然还有两个孩子存活着。他们失望的离去,坚信胜者只有一个,只有真正活下来的,才是最完美的杀神!

    就这样,过了一百年,两百年,两个幸运的人,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每次二人相见,便是生死大战,可每一次,都是以平局收场,不是双方退却,而是他们打到自己精疲力竭,再也站不起来。直到有一天,一位大能者,降临在这个世界,惋惜两个孩子的命运,打破了封印着他们世界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