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六在自己房间养了三日,每日除去读书,便无其他事做,快乐极了,丝毫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

    三日后,正值上书房休沐,太子端坐在案前读书练笔,萧六则跪在书房中央自己掌嘴。

    啪,“奴才该打。”

    啪,“奴才该打。”

    ……

    想起那天萧六的混账话,萧元祚就想抽他,见他身子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掌他的嘴。

    打过二十,萧元祚叫停,小孩的脸蛋已经红肿,带着明显的巴掌印。

    萧六不知自己为何挨打,他进屋请了个安,就被命令掌嘴,却不敢有半分委屈,还要称自己该打。

    “过来磨墨。”

    “是,谢殿下赏罚。”

    萧六站在案旁,恭顺地伺候着,今日殿下似乎气不顺,下面人免不得要受苦。

    “这几日可想出来什么?”

    搁置几天,萧元祚的怒火早就散了,一心想让萧六记住教训。

    萧六想起太子那日的话,跪在他的腿侧,小心翼翼地拉住太子的衣角,用了更为亲近的称呼。

    “主子疼奴才,奴才感激不尽。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主子费心。”

    萧元祚听见这话,顿时心软三分,把人揽到近侧,揉了揉他的头,让他贴着自己。

    太子金尊玉贵,四季常服无定数,皆是最好的缎子,几十个绣娘精心织就,绣纹繁杂精致,贴上去却只觉细软。

    萧六闻到太子身上清淡的龙涎香气味,这个怀抱对他而言实在是熟悉又陌生,忍不住蹭了蹭。

    萧元祚失笑,再次揉揉他的头。

    “撒娇虽然有用,但也免不了罚。”

    “殿下?”

    不是说“罚过不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