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新建后,地下牢只有陆臻一个‘犯人’,天色渐晚导致昏暗的地下牢悠悠开了灯,电力很足的全都分给了陆臻红肿的脸上。

    连续被扇了几个巴掌,陆臻脑子到耳朵都传来“嗡嗡”的鸣声,嘴角也溢出了血,沾染了整个洁白的牙齿,血顺着牙缝走势显得渗人,仿佛他天生来就是一口打血牙。

    可是没有人乐意一直挨打,他啐了口水,注视着副主席毒蛇般的眼睛,正欲说些什么,铁链的声音索索响起,不得不让他心生厌恶。

    就凭这老东西想帮他,也不看看他的武力值是多少!

    向来桀骜惯的他骤然变换脸色,桀桀大笑几声,顾不得脸颊刺刺麻麻的痛感,一把揪住了副主席肥胖的脖子,蓄力抓紧,副主席的脸色极快成了猪肝色。

    到底是长期训练的,他轻轻松松就把副主席脚离地,但也没想闹出什么人命,等着副主席铁青了脸才放开。

    副主席抓着脖子频频咳嗽,比了个手势要暗军向前,但迟迟等不到暗军的行动,气急败坏道:“你们是废物吗?把他给绑起来啊!绑起来!”

    暗军们欲言又止,早就听闻陆司令情绪难以控制且暴躁,如今看来此言不虚。他们不敢向前是没想好站队,就怕一个细微的选择,都能让自己跌入深渊。

    但是他们忘了一件事情,从他们听从副主席的指令开始,就已经是做出了选择。

    大概是副主席皮色较黑的缘故,勒痕不算太明显。陆臻抬起双手作势投降,粘稠的血水吐在副主席的脸上,健硕的身躯撞了撞副主席,笑吟吟。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短暂的耳鸣恢复后,甚至口腔的疼痛令人倒吸了口凉气,仍旧没表露出什么。

    “仔细想想,你们是想按上串谋的名声吗?”陆臻抓过铁链就是一甩,拽过副主席的头发拉扯,逼得副主席浑身肉颤抖,“看来我和你是撕破脸皮了。呵呵,今日你不亡便是我亡,你不死我就代替国家送你去死!”

    陆臻脾气很难压制住,直接把副主席撞到墙上,还连续撞了几下,额头都渗出了血。副主席痛苦地叫喊着,才发现悬殊的力量是致命点,眸中盛满了疯狂,却在下一秒抵在脖子上的刀给吓得不轻。

    刀是从暗军那儿夺来的,他盖住了副主席的后脑勺,剑身好似下一秒就能把副主席人头落地,瞬间尿骚味传来。

    陆臻讥笑道:“副主席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与三岁小孩儿一样爱尿裤子啊?”

    不是副主席不想动,而是他根本无法撼动陆臻的力气,再加上被人禁锢住实在迟钝,被吓了一下就尿失禁了。

    本来副主席是掌握主动权的,没过半小时就变成了陆臻,这是任谁都没有想过的。陆臻一开始是打算营造倍受委屈的形象,即使被关起来了也没有逃走,但是他万万不能接受有人扇他耳光,就好像陆老爷子一样看扁他。

    操,好臭,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了。

    副主席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陆臻不想给予任何的机会,直接把副主席强制性带走,“见见百姓,听听百姓的声音,你才能知道百姓最想要的是什么。”

    腹部的枪伤本就反反复复裂开又愈合,疼痛已经麻木他的神经线,不过他没有做任何的停顿,势必要把贼心的家伙抓到百姓面前。

    --

    在此之前,约莫十五分钟前,政府大厅前院依旧是堆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