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不行,没办法和其他人一样重建京北。”言允努力的站起来,立了几秒钟腿就有些软了,“都说康复训练要小半年才能好,我现在就同等于废人,为京北做不出任何贡献。”

    腿部训练对他来说特别的重要,他也想能完完全全站起来后为国家做出点什么事情,怎知世事难料,战争会突发的那么夸张。

    都怪陆书陆明策划的绑架,都怪那私生子把他丢入湖底。如今计较这些也没有用了,陆书与私生子肯定死在了监狱,陆明还是救了他一命的。

    都说一命抵一命,他暂时不把陆明再次上交给警局了。

    陈姊一声不吭缓缓跪在床前,低头整理了下他鞋子,笑道:“虽然公子帮不上忙,但给了陆司令极大的贡献。否则我们京北到现在都处处存着良性,不去给皇城自造困难呢。”

    言允闻言微微怔愣,忽略了陈姊的夸奖,只问出自己想要的问题,“老实告诉我,陆臻怎么了?我依稀记得那军人结结巴巴的露出难色,是不是陆臻遇害了?”

    此话一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语气有多么的慌张,急促的想知道答案。

    过了足足十秒钟,陈姊收回手上的动作,故作轻松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目前陆司令尸首还未找到,少爷就不必担心了。”

    虽然没明确说究竟怎么了,但是战凶险,陆臻肯定遇到了麻烦。言允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心头被烟戳穿了瞬,一滴泪从眼角流下,淌过了难以置信。

    不会的,陆臻曾经说过会来接他回家的,怎么可能失踪呢?

    言允尽量保持着冷静,奈何肚子的孩子踢了踢肚皮,父子连心似的涌出悲伤。

    “你说京北城在,陆司令就在。所以陆司令一定会回来接公子的,看着小公子出生,在陪着公子到老。”陈姊说,“公子在等着司令的期间,能好好的做康复训练,那样就可以见到司令的那一刻,奔跑上去了。”

    大概是女生比较会安慰人,言允闻言破涕为笑,“也罢。你帮我与沈烨先生见一面,我有要是要说。”

    陈姊颔首,马上就去请了沈烨与顾舟君。三人在小卧室交谈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中午午饭时间,工人们回来用食才结束。

    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还是陆家家主的压迫下,言府竟然是最先修建好的。

    暮落热气裹挟整个京北城,许是正凡夏日徐徐,庭院小土枯木神奇开了一小簇的花,阳光向上的小菊随风晃动,茎骨坚韧,摇不断。

    陆礼借着身高优势挂上了毛笔字所写的牌匾,言府两个字龙飞凤舞,乍一看落笔印章是言父的,他便不停的夸赞言父,恨不得把言父捧上天。

    当然了,言父到底久经多事,霎那就明白陆礼高捧的意思。他黑眼珠不屑差点翻到后脑勺去,手负在身后,等陆礼挂好牌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为言家的一家之主,言父树立多年的威严还在,但凡懂点礼节的人,都不会向前去打扰言允。奈何陆礼像不懂华夏礼仪,跳下小凳子,就往言父方向跟去。

    这让言父白白获得小跟班。

    哪知陆礼脚下抹了油似的一滑,整个人往后一仰,但他反应机灵得很,迅速在空中翻了个面,手肘撑在地面上,做了个还算标准的平板支撑。

    然后他看到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青筋暴起,忍不住骂道:“是谁没打扫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