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殚定神,隐忍不发。“嘉木,你姐姐在找你,她打算回家了。”

    裴嘉木仰天长出口气,转头向时渺小声私语:“我要回去坐牢了,你放心,我接触不到人,不会说出去。”

    “为什么接触不到?”时渺回望,好奇地眉头高抬,睁圆眼睛,不自觉地跟着他放低音量。

    她眼神里透出一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天真,神sE却不是与之相配的稚气,相反,莫名的成熟,像颗熟到酿出酒味的草莓。

    裴嘉木一年多没接触过人了,更别提异X,年轻好看的异X。他自然而然就被酒味熏醉了。

    俩人互望着说悄悄话,张开外人介入不进的氛围里,江殚克制住的情绪几乎一触即燃。

    “如果你来我家看我,我就能接触你。”

    时渺被逗笑了:“但是为什么接触不到?”

    “渺渺,该走了。”一GU寒风吹破包裹着二人的粉sE薄膜,江殚声音是压抑某种情绪的低沉,传递出的信号让时渺不寒而栗。

    她收敛了笑,和裴嘉木说再见,以及谢谢,江殚没等她挪动脚步就转身走了,她只能小跑着追上去。

    然后非常俗不可耐地,扭了下脚腕。

    更加俗不可耐地,裴嘉木捞了她腰一把。

    “你脚后跟都磨破了。”他单膝跪下来,歪过身子看她的脚,这个角度和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裙底。

    江殚气得要疯了,哪还管场合、身份,大步冲上去拦腰抱起时渺就走。

    “哥!”她低呼。

    “你崴脚了,自己走不了。”

    “我能……”能字发了半个音,看见江殚Y冷得要下冰雹的神sE,她改口,卖了个乖:“我崴脚了,自己走不了。”

    目送着这对兄妹走远,裴嘉木愣愣地出神,怅然若失,身侧响起一声b一声暴躁的捶门声,他想起这还关了个她哥。

    江悬被放出来,端望了几秒裴嘉木的脸,颇不礼貌地指指他鼻子,整个人都气笑了:“你牛,你是真的牛。打着帮我的幌子亲近她,我哥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得约她下周去玩了?”

    隔着道门,他听不清俩人的悄悄话,但从坏掉的锁眼里看,这孙子对他的人又是笑又是搂的。

    裴嘉木迷茫:“什么?我约她?”他连家门都难迈出去。

    哈,绝了,看不出来还是个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