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只有被轻薄后的愤怒,还没意识到她喂的葡萄有问题。

    相对越久,以他的聪明谨慎,越能发现她的破绽。

    她本就装醉,今晚只喝了些度数低的果酒,为了制造失恋悲痛烂醉如泥的假象,特意在身上浇了半坛竹叶青。

    闻着醉气熏天,实则神智还清醒。

    但演戏一时还好,久了容易露馅。

    而且下蛊任务终于完成,穿越这么多天以来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深深的疲惫如山压来,她只想躺床好好睡一觉。

    怎么打发景苍走呢?

    虞绯眯起双眼,故作迷蒙地打量景苍,忽然瞥到他向来平整的腿间竟鼓起一座小丘般的凸起。

    有人嘴上说不要不要,被她一亲一碰就几把邦y支了帐篷。

    虞绯睁大眼睛,佯装好奇地指着他腿心的小丘,夹出细nEnG的嗓音说:“哥哥,你什么时候带了把匕首呀?”她疑惑地歪头,“方才我抱你时还没有的。”

    她表情懵懂、声音娇稚,许是她一晚言行太出格,景苍却似乎从中听出明晃晃的调笑和逗弄。

    他以袖遮掩,脸烫如烧,恼羞成怒地大叱一声:“滚!”

    转过轮椅,破门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

    虞绯伏在地上,用气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人太有意思了!

    平日里一副庄重自持、不容侵犯的高贵模样,提句他的荤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气急败坏地跳脚。

    不知在床上有没有这种傲气。

    一夜好眠,虞绯睡到天光大亮。

    她正懒在床上,丁香急匆匆进房,“小姐小姐,您快起来,太守来我们府上,接那个阿苍……”

    虞绯慢条斯理起来穿衣洗漱,边听丁香汇报情况。

    如她所料,郡丞认出景苍,忙请顶头上司——太守过来接人。

    太子途径蜀郡遇刺重伤,当地治安有待商榷,太守这顶乌纱帽后面能不能保住难说,好不容易找到人,可不得大献殷勤、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