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喝完了半碗药,脸色不再那么冷漠,却也没见多么好。

    门外有人来找她,轻轻叩了叩门,“师姐,师伯让你去正厅一趟。”

    “这就来。”

    她走得匆忙,只顾着收起药碗,却忘了拿回自己的手帕。后来过了很久,叶昭有心再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她离开以后,身后那人垂眸看着手上的布料,白色的锦帕上一丛幽兰,双蝶齐飞。她攥紧了掌心,眼眸一片暗沉。

    【14】

    “一夕相别在即,你好像并不在意。”她们刚从天剑阁最高的峰顶下来,一路行过万千流云。叶昭原是只身一人站在峰顶,慕轻尘的轻功也能跟上她,意味着她已经恢复了至少五成的功力。

    不知何时,她已经不喜欢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太久,她会想要把她抓回来。只是此处是她的剑阁,不是自己的昆仑山。

    叶昭知道她们早晚会分离,她是魔教一人之下的圣女,自然不可能长久留在她身边。“你能平安回去,不好吗?”

    “你我也算露水情缘,纵然要走,你不用送点什么信物给我吗?”

    她轻声自嘲道:“兴许让我回去以后,再也忘不了你呢。”

    她在暗示她要把她留下的旧手帕带走,但是叶昭显然已经忘了这回事。

    “那慕姑娘,你想要什么呢?”

    “如果我要你还我一夜呢?”

    “好。”

    “等你身体恢复了,可以。”

    就那点内伤,她早就好了。

    慕轻尘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她眸色变深,连声音都带了几分低哑,“真的可以?”

    “那你现在就脱了衣服,上床啊。”

    沉寂了片刻,她才欺身靠近她的唇,几乎要吻上,又堪堪停住,她低声道:“不是说要补偿我么?叶门主,你的诚意呢?”

    她把手放在了腰间,无声地解开。外衫和裙都落在了地上,只余下一件亵衣,仿佛是故意为了让人拿掉的。对上那灼灼的目光,她不自在地移开眼睛,她便吻在了她的额上,那双清澈的眼睛满是隐忍,却始终没有推却。

    原本她只是为了戏弄她,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