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脏狂跳,看着卓娅,一瞬间,你的指尖发凉,一直凉到了心底。你用力眨眨眼,试图让自己回想起卓娅到底说了什么。

    “你会怎么做?”

    “什么?”你迟钝得没办法把这两句话连接在一起。卓娅伸手,你的头发被她揉得乱糟糟的:

    “我说,假设,我要是有喜欢的人了,你会怎么做?”

    “是假设吗?”你还没回神,嘴唇依然是麻木的。

    “对啊,假设,”卓娅顿了顿,嘴角翘了起来,“瞧把你吓的。”

    你知道你完蛋了,你是真的爱上卓娅了。

    虽然你很难说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她的喜欢已经到了不能忍受有其他人分享的地步,但卓娅的一句玩笑话测试出了你的心意。你没办法再压抑了。

    你无法面对,能做的只有逃避。这些天你拒绝进入禁闭者的放风区,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通过高强度的文案工作逃避那些需要你思考的个人问题。夜莺很少来打扰你,但是今天,夜莺进来了好几次,最后几次显然是来检查你的状态。

    你的状态很不好,你察觉到夜莺进来时,几乎说不出话来应对。

    “……刚才出现了一个突发情况。”

    “说吧。”你疲惫地抬眼,夜莺低头,看着文件夹:“禁闭者卓娅强行占据了一间休息室。”

    “嗯?”

    “她说那间休息室从现在开始归她个人所有了,”夜莺加快了语速,“介于她的影响力,禁闭者里没有人敢说不。所以局长……”

    “您要去管管吗?”

    你就是不想见到卓娅才躲在这里。但你看着夜莺,你也知道,让夜莺过去,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这就去。”你站起来,沉重地叹了口气。

    卓娅,这个人就在MBCC内,光想到她在。你就很想逃跑。可是,万一你真的跑掉了,你看不到她,你又觉得,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了。

    正如现在,你想见到她,却又害怕和她说话。

    “局长,我可以去,这是我身为副官的职责。”

    夜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主动提出了一个新的选项。她言辞激烈:“即便是辛迪加的军团长也不能在MBCC里闹事,我会尽力。”

    “我亲自去,”你拍拍夜莺的肩膀,她总是想要为你挡下只有你才能面对的事,想到这一点你就会充满感激,“谢谢你,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