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以被当作黄腔的好心提醒,差点就让安德森的鼻子上吃了一拳。

    “老兄,我说那家伙可是真有够凶的。”

    他有些悻悻地开了口,从旁边的橱柜里掏出个看上去不是很新的打火机,随意扔在了前面台子上。

    “你应该明白的吧,我只是想稍微告诉他们一声。”安德森夸张地比划了个动作:“至少该克制一些,那个又瘦又小的girl可不像什么会耐痛的样子。”

    “她绝对会叫得很惨。”

    这位听着他诉苦水的客人,是在这场暴雨里来的上批客人之一,他只是轻轻哼了声,垂下眼睛像是仔细地回想了一番,似乎在判断这种说法的正确性。

    房主人嘴里的女孩,确实是有着和西方人相比过分稚嫩柔软的长相,哦,或许在他们国家里也有可能是这样。

    黑色的、刚刚过了耳朵的发丝,在这种昏暗天气里白到近乎要发光的小脸,就连身上都有那种混合着潮湿水意的奇异香味,路过自己的时候便缠在鼻尖。

    他甚至穿了条能露出腿窝的小短裤。

    完全符合那种会被男人肏到肚子都鼓起来的可怜样儿。

    “东方人都是比较含蓄的。”

    阿尔杰拿起了那只打火机,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又从黑色钱包中找出了一美分放在柜台上。

    “你吓到他了。”阿尔杰想起刚才看见那双眼眶下的淡红:“他看上去状态可不好。”

    “He?你是说那个东方男人,拜托,他体格可是和你都大差不差,别再说他有颗公主一样的玻璃心。”

    安德森装模作样呕了一下。

    “这他妈的也太恶心了吧。”

    阿尔杰无奈地耸耸肩,他理了下有些乱掉的大衣,却又眼尖地瞅到浅栗色衣摆处那滴深色的水渍。

    “我指的可不是那个男人。”他猜测可能是被某个刚从雨天里进来的小家伙的身上溅到的:“知道吗。”

    阿尔杰也准备重新上楼了。

    “那可不是个女孩,”健壮的白种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对安德森笑着说:“你应该称呼他boy才对。”

    一个可爱的,漂亮到雌雄莫辨的男孩。

    旅馆里的房间很小,东西也没有多少,甚至灯泡都有点功率不足,并没有多明亮的光使整个房间都灰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