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话是叶谨先退缩。

    少年松手,方山的衣袍就这么垂落下去。一缕清风带动叶谨的头发也吹动。

    方山朝前走,关了窗户,玄一宗夜里风太凉。

    但随后,方山没有推门离去。

    方山在最初的慌乱后,选择一屁股又坐回床榻上。

    “干……干嘛?”叶谨往里面靠了靠。他的小腿沾到那些床上的淫水,感觉到了凉意。

    他难得因为这种事情脸热。自己的身上还全是剑修的味道,后背也发烫。刚刚方山插自己双腿间的时候,嘴里含着“叶谨”两个字就已经很烫人了。

    “我们把话说明白吧。”方山直言。他将搭在椅子上的弟子外袍拿起来,盖在叶谨身上。

    叶谨把袍子随意笼着,他这身子方山看了好几次,他也没什么好去遮掩的。倒是新添的一些红痕显得很色情,这都是方山没控住力气捏的,叶谨的腰侧是最惨的。方山惯爱搂他的腰身,尤其发现敏感的腰窝后,更喜欢去触碰那地方。

    “要说明白什么?”叶谨反问。

    方山疑惑了一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说明白。

    剑修直白:“你和我的事情。”

    方山这短短一句话把叶谨的心拧得酸胀。

    少年仰头去看自家师尊,又垂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想去看。抬头和低头的动作重复几次。

    方山没有催促他,兴许是剑修也在想事情。方山注视着对方,看着叶谨披着外袍显得单薄的身子,少年曲起来的双腿,那大腿根都在泛红的淫靡痕迹。

    “如果我说不行,你会把我赶出玄一宗吗?”半晌,叶谨才开口说话。

    方山迟钝地想,才发现这“不行”是在说之前的问题:徒弟能不能当道侣。

    叶谨问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方山肯定会说“不会”。叶谨自己都知道答案,他只是需要一点肯定的回答,以此来让自己的心不这么摇摇欲坠。他还是害怕。

    当方山说“不会”的时候,叶谨在酸楚中感到了痛苦。

    少年在心里无声抱怨着:“方山,你如此得好,为什么上一世没有这样做呢?”

    那么多的折磨和过往成为了上辈子苦痛的根源。某种念头便从细小的缝隙里长出来,一开始是叶谨没有察觉的,而现在,在这一刻这念想膨胀起来。

    “可我好恨你啊,如果不是你,我上辈子也不会那么惨。”叶谨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