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成亲前元歧岸就备好了归宁礼,为求稳妥,他还是又问了遍祝愉将军府众人的喜好。

    “唔,”祝愉掰着手指头,“娘喜欢养马,爹喜欢山水画,小寒最近锻造小型兵器,小雀在找新龟甲,大、曲鲤在研究酿酒方子。”

    看元歧岸听得认真,祝愉轻咳了声,指指自己:“要问问我喜欢什么吗?”

    元歧岸真以为自己漏了自家夫人的喜好,从善如流道:“愉愉喜欢什么?想去新开的食肆?”

    祝愉狡黠眨眼,伸出两只手贴在元歧岸脸上,私心捏捏他脸颊才摆出开花的样子。

    “喜欢我们小千夫君呀!”

    元歧岸怔然,随即无奈一笑,握住祝愉的手搁到唇边亲了下:“夫人嘴这样甜,莫不是有求于为夫?”

    “这哪叫嘴甜啊……”祝愉摸着元歧岸手指玩,“也不算有求,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我平时能做点什么事呢?”

    “嗯?做事?”

    祝愉幽幽叹气:“大家都有正事做,我总不能一直当个米虫,有份工,小千不在的时候我也好打发时间啊。”

    “谁说愉愉是米虫了?”元歧岸蹙眉。

    祝愉越过榻上的小桌钻进元歧岸怀里盘腿坐好,嘟嘟囔囔地:“不是米虫也是小猪,不然小千怎么总觉得我想去饭馆吃吃吃呢。”

    他姿态依赖乖巧,元歧岸搂上便不愿撒手,带人往窗边挪了挪,夜间虫鸣叶声越发静好,他一笑,覆在祝愉耳边柔得没边。

    “为夫错了,愉愉哪是什么米虫小猪的,明明是为夫的白团小兔,怪为夫总念着喂养好吃的给你。”

    祝愉被温热吐息激得浑身都发麻,他暗想小千得多厚的滤镜才能把自己一个大男人看做小兔,却耐不住心头莫名的痒,往元歧岸骨节分明的长指上轻咬了下。

    “嘶,”元歧岸低呼逗他,藏不住眼尾温笑,“小兔磨牙了。”

    祝愉被臊得脸热,笨拙地亲了亲印上浅淡齿痕的长指,春日天暖,他贪凉只着一件薄衫,元歧岸贴着祝愉单薄脊背本就心猿意马,这会烛火摇晃间又旖旎暧昧,他眸中只容得下祝愉泛红面庞。

    “愉愉也得许我咬回来……”

    隐忍的欲令人吐息都不稳,元歧岸抬起祝愉下巴,低首吻了上去,动作不凶,只执拗地钻进人嘴里舔弄那小舌,非要堵得祝愉呜咽着兜不住涎水,他好嘬个干净。

    祝愉头都昏胀才被放过,游蛇般的吻一路下移至锁骨,元歧岸拨开他衣襟在那薄皮凸起处轻咬了几口,衬得吻痕嫣红水亮,腰带也不知何时被扯松了,大掌覆上这双微微颤栗的小乳。

    “身上这样凉,”元歧岸舔了下挺立的乳尖,热气灼得怀里人轻喘难忍,他笑,“小奶子倒是暖乎,愉愉往后夜里得多披件外衫。”

    “烫、唔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