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感觉到顾征的身体僵硬了。

    可随即,这人的动作却粗暴起来,他似乎是真的被激怒了,咬上青年的嘴唇,掐着他肩膀的手牵连着旧伤让他疼得浑身发抖。

    “好,好,你不是白起。”

    他连说了两声好,咬牙切齿的,带了些苦涩又决绝的笑意。

    顾征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目光幽深冰冷,如同锁定了猎物的鹰。他第一次察觉到他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亲密战友这样具有压迫感的一面。

    那身单薄的病号服被轻而易举地撕开,他的手腕被顾征随意拷在一起,他浑身赤裸着暴露在男人的目光逡巡之下。

    顾征的动作很凶,军警这个行业待的久了,手上就没了轻重,只是拧着他的小臂锁上他手腕的功夫,就能看到一片狰狞的红痕,未平的欲壑让本就仓促的呼吸更加潮湿热烈。粗糙的掌心抚摸过他胸前和腰窝,然后他又吻上他的嘴唇不给他出声拒绝的机会。

    大腿被掰开,顾征随意套弄了几下正沉睡的性器就把手指往他身后开拓,他很急躁,根本不给怀中人反应的时间。

    紧涩的身体,没有润滑,没有前戏,没有情欲,甚至没有彻底的扩张。

    就这样突兀又凶狠的插入,白起咬着嘴唇哼叫了一声,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剧烈的疼痛让瞳孔有些涣散,眼里潮湿发热。

    “停下,顾征你——”

    顾征却仍掐着他的腰往里捅,他满眼红血丝,看向白起的眼神狂躁得让他恐慌。

    “怎么,你不是不认识我吗?闻先生?”

    既然他不是白起,那么他凭什么要压抑着自己呢?

    他的包容和耐心,全部是给白起的。

    身下的青年有一张和白起一样干净精致的脸,却比他记忆中的白起少了些精神气,少了些棱角,比那人有更柔软的身体,更诱人的气息。

    噗嗤的水声慢慢地从交合处传出来,原本紧致的地方在这样粗暴又急促的动作下变得松软湿滑,他深深埋进他的身体,从未感觉过如此满足。

    似乎两年来的所有空洞都在这场堪称凌虐的强jian中得以填补。

    下体似乎有轻微的撕裂感,手腕在手铐中挣动,磨得血痕模糊,强烈的屈辱感和自我厌弃让白起闭上眼睛,他连发出声音都没有力气,只是无声地急促喘息。

    顾征的面目在他眼底模糊了,他身上的伤本就没有痊愈,很快便连意识也模糊不清,整个人像是沉浮在无尽的海里,窒息,咸腥,滚烫得血液都蒸发,却又冰冷得浑身僵硬。

    只是这痛苦却又不是纯粹的,隐约中那细碎的快感如幽灵般随行,他感到自己下体被抚弄的快乐,却让他胸口有一股恶心的错觉。

    他听到男人的嗤笑声:“这么多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