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清泽,你g什么,叔祖,叔……”他还未喊完,话音戛然而止,呆呆地低下头,那把剑已经没入他的x膛,而剑的另一端,正握在解清泽的手里。

    他愣愣地抬头去看解清泽,解清泽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上划过从刚才积聚起的最后一滴泪。

    “叔祖,我,好痛……”他看着解清泽,没了刚刚那些癫狂,嘴唇因失血而苍白,面容因疼痛而扭曲,眼中的泪大颗大颗滚落。

    万籁俱寂,解清泽定定地看他,突然发狠将剑拔出,喷涌而出的热血飞溅在他的脸上,座上的人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倒在背靠的王座之上。

    帝王心脏中的血仍然在涌出,很快顺着座位流到地上。

    解清泽握着那把滴血的剑转过身,眉目Y冷。

    他看着底下跪倒如筛糠的众人,如往日那般,微微扬起JiNg致的下巴,高声对着所有跪着的大臣道:“瞿堰已Si,那新立的司正呢?滚出来见我。”

    底下人哆哆嗦嗦地不敢言语,又有几个人暗自推搡着,将一个穿着考究的人猛地推了出去。

    解清泽看着他缓缓活动了下脖子,好让脸上的血顺畅地流下,然后才偏着头,漫不经心地往那跪着的人身前走了几步。

    “你便是新的司正?”他低下头看着他冷笑,“你觉得,自己b瞿堰强?”

    “瞿瞿瞿,大人,秉公为民,微臣,微臣,虽九Si,不敢望其项背。”底下人语无l次地回道。

    解清泽笑了,突然又下了几级台阶,随手一挥剑,吓得台下人一个紧缩,他却只是在他肩膀的锦缎上,一点一点,抹去了剑上的血。

    “孤现在交待几件事,你记好。”

    “臣,臣,臣,恭请圣令。”

    “拟旨,解令止昏庸无道,今废除王位,降为慎王。拟旨,废除圈田之令,着各地府县,广开粮仓,赈济灾民。拟旨,着令各地召能人异士,驱除邪魅。”

    他说着说着,似是有些累了,缓缓弯下腰坐在台阶上,顿了片刻,才继续道,“拟旨。”

    好半响,他都没有动静。她远远地,只看见他似是双目通红,一直停在那里。

    “拟旨,储君解元臻,纯善仁孝,忧思为民,故积劳成疾,现銮驾宾天,着以国君之礼厚葬。”

    “可,可,殿,殿下,”那人大着胆子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磕磕绊绊道,“如今若是镇,镇灾,怕是国力空虚,无,无,力再厚葬元臻殿下以国君之礼。”

    “噢,你提醒我了。”解清泽双目无神地看着一旁的台阶,空洞地笑了笑,漫不经心道,“那便把解丰野的供奉都裁撤了吧,再找些人,掘了他的坟,将那里面陪葬的金银器都融了,用以赈灾。”

    “殿,殿,殿,殿下……”

    “照孤说的做。”他冷冷看了那司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