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岐伯很震惊,没想到平时在群里骂的欢实的“铁哥们儿们”到了真事上竟如此不堪重任。

    可他自己也没能坚持多久,远远的听到傅清大喊了一声:“王岐伯,你他爹的想找Si吗?”

    他也瞬间认了怂,十分麻利的翻窗逃走了。

    整个器械室只剩下那个衣衫不整,浑身青紫的nV孩独自一人瑟缩在角落里发着抖。

    nV孩发觉身上披了件外套,迷茫的抬头看了看蹲下来送关切的傅清,又抬起头,正看到一个眉眼温和的少nV向她伸出了手:

    “不要害怕,站起来。”

    “……你是谁?”nV孩木然道。

    “以后跟着我吧,我可以保护你。”

    nV孩有些麻木的脸上先是渐渐浮现出了不可置信,但随后表现出了不信任,然后是害怕:

    “……不,不。主人会杀了奴,是奴的错,奴没有表现好。奴得回去给他道歉,给他道歉。”

    她小声嗫喏道,没有回应蒋烟婉伸出的援手,而是哆哆嗦嗦支撑起身T,踉踉跄跄的要走。

    站在走廊一旁默默观察的沈恪看到了此时蒋烟婉脸上少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更令他惊讶,也理解不了缘由的是,蒋烟婉居然认识她:

    “你不是奴,友习宾玛其珠。你原来的名字是叫友习宾玛其珠吧。"

    友习怔在了原地,蒋烟婉说出的这个名字……她已经十多年没听过了,对她来说已经变得那么的陌生。

    “你怎么会……"

    “我们见过的,小时候,五岁的时候,在苗疆,在沪洛坝子,你被人贩子带走的那天,我也在。"

    友习空洞的双眼里已经没有了光,她已经学会自我欺骗,忘记过去痛苦的一切,她甚至不愿意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西京的。可蒋烟婉的话令她焦躁不安,令她不禁长大了嘴巴,僵y的瞳孔又开始震颤。

    “天上不下雨……"蒋烟婉凝视着她的眼睛。

    “地、地上不长草……"友习有些发着抖,不自觉的说出了家乡谚语的后半句。

    蒋烟婉眉头舒展,走上前去,拥抱了抖如筛糠的友习:“你没有忘记自己是个纳若纳姆。”

    “我……我。”友习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蒋烟婉却往她手里y塞了一张名片。

    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只是卡片中间画了一只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