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倒了,好像很严重,好像又不是很严重,我只是觉得我没有力气,大概是被注射了什么。

    在无数个说不清的梦中惊醒,梦的内容不记得了,只是在皮肤上残存的不知名感觉记得仿佛是在梦里被什么抓住了一样。

    我静静望着天花板,好像那里有什么很吸引我的东西,——其实没有,我只是在发呆,因为我的脑子里根本想不到什么东西,空空的。

    我的智商还是在的,没有离家出走。

    吴邪和王盟会来,只是他们都不做声,来也是分开来的,大概是商量好了的,我也见不到除了他俩以外的其他人。

    ——是怕我应激吧。

    我很疑惑,我好像觉得无所谓,他们这样的举动我也不理解,明明更过分的事情他们也做过,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我不理解。

    时间很漫长,我又说不了话,他们来了也不说话,就是看着我或者在我旁边处理事情,我醒来时就是睁着眼睛死盯着天花板,困了就闭眼睡觉。

    在这环境下,我要是没病也得有病了。

    然后我又想明白了,他们在用这种方式让我去依赖他们,说不定我正在被洗脑中……?

    门被打开的声音,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干脆也没睁开,无论是王盟还是吴邪来我都不感兴趣……

    “嘶——小薄子你怎么这么惨啊——”

    出乎意料的不是那两人,是王胖子的声音,但像是在哭丧,拜托,我还没死好吗?

    我这才睁开眼,啊,进来的人只有王胖子啊。

    我费力张嘴,只有气音,过于无力的我说不出话来。

    见到除了吴邪和王盟外的其他人,一直死机的大脑这才后知后觉,啊,我这是被以另一种形式囚禁了啊。

    我张嘴不断做口型,不断重复两字。

    “救……我?”王胖子费劲地读出来,我对着他拼命眨眼,王胖子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不再是笑眯眯那样了,他说:“放心交给胖爷我吧,一定把你救出去!”

    “唉,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个星期里,胖爷我都无聊死了,都没人跟我到处浪……”王胖子说着,开始跟我交待了近况,但绝口不提吴邪,说实话,我怀疑王胖子就是吴邪故意弄来给我解闷的,我不知道吴邪是怎么个想法,只觉得他猫拿耗子假慈悲。

    林薄啊林薄,你可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就在我的想法缓慢打转时,王胖子帮我拔掉了吊着的点滴,我感觉不到痛,只知道有什么从我的皮肤上拔了出去。

    王胖子把我背了起来:“害,你也别怪胖爷我啊,只能背你了,咱们这抱起来多少有点不合适哈。”

    得了吧,现在还在这里嘴贫。我但凡现在有力气就要回他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