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个木质飞鸟玩具从泥水中捡起放入篮中,带土低头看着篮子说了一句话。

    “卡卡西,你越线了。”

    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果断又极为缓慢,在雨声中是那样清晰。

    仿若化为实体,横亘在他们之间有些许交融的界限上,再将两者分得清清楚楚,泾渭分明。

    “进去吧。”带土将偏向自己的伞推回卡卡西身上,提起篮子起身离去。

    玩具鸟的尾巴从篮子里掉了出来,带土浑然不觉,径直走向厨房,将沾染脏污的东西一点点地清洗干净。

    卡卡西捡起地上的鸟尾巴,回过头,向那道一直看着他们的视线,晃了晃手里的尾巴,然后将它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那道视线自门缝看了卡卡西好一会儿才消失。

    厨房的地板上已经形成了一小块积水,卡卡西把伞挂好,站在带土身边说:“我来吧。”

    带土停了动作,卡卡西拿过带土手上的东西接着清洗,带土转身回到房间。

    从始至终,卡卡西都没有能看清带土的表情。

    回到房间后,带土没有第一时间换衣服,他顺着墙滑坐到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某处,发出了无声的叹息。

    晚些时候,老妇人回到家,看到卡卡西坐在放着饭菜的桌前,她很是欣喜:“卡卡西,你没事了吗?”

    “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婆婆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老妇人点头,松了一口气。

    “这些是你做的吗?”

    “嗯,今天来了一个孩子送了一些蔬菜过来,我不小心落在地上,有些被摔了,放不了太久,我顺手就炒了菜。”卡卡西向老妇人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是你开的门吗?那孩子一定被吓坏了,他胆子一直都很小,遇到不熟悉的人都会躲起来的。”

    “是吗……”卡卡西若有所思。

    老妇人四处看了看,回头问卡卡西:“带土呢,饭菜还是要趁热吃啊。”

    卡卡西抬眼看了一眼门,老妇人看着卡卡西的脸,眯了一下眼,走过去敲响了紧闭的房门,带土很快就出来了。

    饭桌上他们同老妇人随意闲聊着,回到房间后两人沉默不语,各自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