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泽的动作很快,抖开外衣就要忙不迭的套上,顾远道看着他的背上的伤痕被布料遮挡,在他低头系纽扣时开口,“转过来。”

    顾兰泽的手顿住了,他僵硬地背对着顾远道站着,那颗纽扣在指尖怎么也系不下去。顾远道没有催促,他靠着墙壁,好整以暇地等待顾兰泽妥协。

    他可以选择充耳不闻,或者,做出另一个选择——

    男人垂下双手,转身将自己暴露在顾远道的眼前。顾远道想起进门后内侍向他引见的几个奴宠,想起他们身上方便束缚玩弄的环扣,顾兰泽的胸前有着同样的装饰。两枚乳尖都被穿上了黑色的环,明晃晃地吊在胸口。顾远道心里清楚,他的身上绝不止这几处被装饰上了环扣。

    他的腰间系着一条黑金色的带子,有了内侍的先例,顾远道知道,这是方便来人亵玩自己的绳索。他伸出手,将那条绳索从顾兰泽的腰间抽出来,而几乎在同时,顾兰泽微微颤抖起来。

    “大哥的衣服还没有换完。”顾远道说。

    他像被提醒一般,手指动了动,僵硬地抚上腰部。这次他没有背过身,顾远道没有允许他转过去回避。顾兰泽花了比解开衣襟多一倍的功夫,才将裤子脱下来。顾远道猜想得确实不错,他的下身也被环扣束缚着。

    奴隶没有内衣可穿,为了方便主人玩弄,只有一层布料罩在身上。顾兰泽的皮肤有种令人心悸的苍白,而顾远道也终于看到,他被施加的“墨刑”,被刺在了哪里。

    所谓墨刑,通俗来说就是刺青,只是被当做刑罚施展后,针刺的图案更多的是带有羞辱性的词汇,也多被刺在面部、颈子这样显眼的地方,来昭示他的罪人身份。而顾兰泽被惩治以墨刑的的地方,是在大腿的内侧。

    他能看到顾兰泽光洁的皮肤上一点墨色的痕迹,夹在内侧时并不易被看清——顾远道也知道,如果是他的要求,顾兰泽会掰开自己的腿,将他曾经承受过的那份屈辱展示给他看。

    他无意折辱顾兰泽。

    “大哥今后不必再佩戴这种器具,”顾远道说,“我为你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