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讲述相似经历从而达到安慰人的目的?人们经常这么做。”

    “那么你也做到了,费迪。你变了,这很好。”

    费德里科摩挲着阿尔图罗的发顶。姐姐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常常莫名其妙惹她生气,又莫名其妙地把人给安慰好。

    不过,这不重要。

    阿尔图罗问:“审核走到哪一步了?”

    “预计三天能走完。”

    “三天。三天后就能回家了。”

    阿尔图罗攀上费德里科的肩膀,整个人匍匐在他怀里,她将额头轻贴上费德里科的,像他们小时候做过的那样。一时之间,两人呼吸可闻,费德里科能在她的颈间嗅到鸢尾花的气味。

    拉特兰处处是鸢尾,它是圣花,花语为“绝望而痛苦的爱”。

    他们相处得很温馨,绝对称不上是痛苦,费德里科却觉得没什么能比鸢尾更能衬得上此刻。犹豫了几瞬,费德里科还是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太细了。他想,是不是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他忍不住更用力地握住一点。阿尔图罗吻了他的额头,冰凉的嘴唇在他的额上留下触感,像撒旦吻上天使,像堕天者吻上圣徒。

    “我的心里是一片荒原,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旷无度。然而狂风于石堆间怒吼,邪魔于地面爬行,人们置身其中,形如枯槁。”

    阿尔图罗念着诗,冰凉的嘴唇在送葬人面前一张一合,他的心里升起异样的情绪——他不想再听到这双嘴唇里吐露出任何一个字。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兜住她的后脑勺,抬头吻住她。

    “唔?”诧异席卷了阿尔图罗。

    费德里科加深了这个吻。他无师自通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深入腹地。他引导着她同自己交换唾液,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内纠缠。

    他把她抱在怀里吻,觉得不够,又把人推至床头。阿尔图罗被吻得喘不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倒增添了几分潮红的颜色。她的眉头少有不解:“费德里科,你的律法在哪里?”

    “在这里。”费德里科的指尖轻点她的胸口,如此陈述。

    “……我感到迷惑。”

    费德里科开始剥下阿尔图罗的衣服。阿尔图罗问:“你那只监视的小东西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它识趣地跑到外面去了。“它不在这里。”

    “没什么好看的。我的身体一点也不吸引人,费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