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打着修画的幌子,和顾谨尧来这里私会。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苏婳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让你不信任我。”

    语气半嗔半怨。

    捶的力度不算小。

    顾北弦蹙紧的眉头稍稍缓和了些,握住她的手腕。

    捶这一下是好事,说明她开始往外撒气了。

    就怕她什么事都窝在心里不说,气越憋越大。

    他声音调柔,又问了一遍:“真没受伤?”

    “都说了多少遍了,没有。”苏婳一向温柔的声音有点冲。

    顾北弦好脾气地笑笑,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她的发丝,“没事就好。”

    他悬着的心,暂时落回胸腔里。

    可是一想到她差点被人毁了清白,眼神又阴鸷起来。

    苏婳低头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凌晨一点了。

    想到助理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明天十点他有个重要会议要开,得早起赶飞机。

    她催促道:“快睡吧,明天你还得早起。”

    顾北弦捏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问:“不生我气了?”

    苏婳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说她,简直就是把她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

    不只侮辱了她,也让顾谨尧下不来台。

    别人谁都可以侮辱她,唯独他不行。